人说一下,可能是因为要离开这个地方,离开这个她守了五年的,却始终等不回来那个人的地方,让她心里的伤感和难过就像决堤的洪水一样,怎么都收不回来。 她静静地看着这个箱子,好像自说自话。 “是不是觉得很奇怪,我这里怎么会有这些东西。” 叶凉夕没有应话,只是坐在时浅的对面。 时浅自顾自地说到,“是以前他留下来的。” 他是谁,叶凉夕不知道,时浅就像一个藏了很多故事的老人家,最后,那些沉重的故事终于让她不堪重负,想要对一个不了解过往,不懂牢笼去买的人讲出来,她说,“夕夕,我跟你讲讲他的,我不知道还能跟谁讲了。” 叶凉夕的心一下子像是被什么攥住了似的,抬手抓了抓时间的手掌。 时浅唇角扯了一抹笑,听起来却带着一股疲累,“在我大二的时候,我们就认识了,我们的认识,说起来就像电视剧一样,不真实,导致我现在回想起来,感觉那段时间,只是一个悠长的梦而已,并不是真的,若是没有这一箱东西,没有这一箱证据,我都觉得,那真的是一个梦。” 叶凉夕还从来没有听时浅说过这些事情,以前总觉得时浅,偶尔会对着什么发呆,像是在想什么东西一样,但大多数时候,都是正常的,但跟她相处将近三年,叶凉夕心里多少看得明白一些,时浅心里,可能藏着一些不为人知的故事。 她没有说话,时浅也不需要说话,好像就是想要说一些什么东西一样。 时浅唇角带了一点笑意,“那时候,也跟现在一样,有事没事就喜欢出去写生,有时候在公园,有时候在市区的广场。有一次在公园画画的时候,本来画着风景,后来也没怎么注意,就将他的背影画进去了,等收拾东西准备离开的时候,他才忽然出现,我才知道不小心将人画进去了,他把那幅画拿走了。后来……” 时浅回忆到这里,脸上的笑意就柔和了几分。 她和方然的的相遇,就像电影一样,始于浪漫,终于悲剧。 在公园不小心将他入画之后,那副画就被方然拿走了,时浅还记得他一副严肃不容反驳的语气拿走自己手里的画的模样,当时她还小,还没有现在的淡定大气,只能忐忑不安地把画交给了对方,竟然还一个劲地道歉。 方然也不说什么,淡定地把画拿走了之后,就离开了。 后来,时浅再遇见方然,是在学校的图书馆,那时候在排队借书,他就排在自己的前面,与她隔着两个人的距离,他没有注意到自己,时浅却注意到了他,他借的是机械类的书籍。 她听见图书馆的管理员拿着借书证例行公事开口询问,“方然是吧?” 对方没有情绪地嗯了一声,就像那天让她把那幅画了他的画给他一样,时浅第一次知道,这个人的名字。 时浅那时候已经在帝京大学生活了一年,先前一直没有在学校遇到过方然,但是自从在公园遇见过后,就好像经常在学校遇见方然。 有时候是在图书馆,有时候是在自习室,有时候在是食堂,甚至学校的超市。 更严重的是,有时候她去公园画画,还能在公园里再次遇上他,她去盛辉广场画画,都能在广场上见到方然的身影。 这个男人,太特别,她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男人,分明干干净净,却莫名带了一股张力,尤其是那双眼睛,看人的时候,总是沉沉对视。 虽然两人之间没有任何交集,但时间久了,对于这样偶遇的状况,时浅就会渐渐注意起来。 到了后来,甚至去图书馆,会不自觉地寻找有没有方然的身影,甚至去公园或者广场写生的时候,也会去注意,有没有方然的身影。 两人本来就不认识,但因为偶遇的次数太多,那点微妙的感觉,就不知什么时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