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不想见你,你让我习惯一阵子好不好?” 她连重话都没说过,钱心一其实觉得没什么,但是一阵子是多久呢? 如果这是工作,他不确认到秒就不会罢手,可惜这是人情,钱心一看她哭的又抱歉又伤心,登时溃不成兵,一连抽了5张纸给她:“好好好,我马上就走,你先别哭。” 习涓接过纸捂住脸,哽咽道:“谢谢小钱,阿姨适、适应能力挺快的。” 钱心一这回不能拿对付徒弟那套“咱慢慢来不着急”来了,只能尴尬又哭笑不得的应了一声,起身准备走了。 陈西安穿着拖鞋追了出来,光天化日的在楼道里搂着他接了个吻,钱心一一边陶醉一边戒备,在楼梯里响起脚步声的时候要将他的舌头推出去,被陈西安吮着舌尖咬了一下,霎时麻中带痛,他呸了一声,含糊不清的不知道吐了几点口水到对象的嘴里,揪着他的头发把人拉开了。 “疯了你!”再亲下去要起反应了。 陈西安挑着他的下巴转他的脸,佯装左看右看:“检查一下气满不满,满了及时放。” “神经病!”钱心一拍开他的手:“哪来的气!你妈都求我了,真是折寿。” 陈西安捏捏他的耳朵:“她忘性跟你一样大,难受不了多久,不要紧。” “你不懂,”钱心一把手一挥:“苍天饶过谁,等我妈来求你的时候你就明白了,你妈说的没错,她需要时间习惯,我也需要适应适应。” 陈西安替他拢了拢大衣领口:“好好适应,别总下面吃,我爸妈还要呆几天,走了我回去给你做发泡剂吃,起驾吧皇上。” 钱心一自己“喳”了一声,把手抄进口袋里走了。 —— 不下面还真不知道吃什么,热闹过了之后,一个人吃饭就特别没意思。钱心一在家隔绝了两天,无聊到开始背英语单词。 陈西安两边都散了一堆书,钱心一乱翻一通,发现一本鸡汤都没有,要么偏哲学,要么是建筑,他捡了本带插图的中国古代建筑格局,看完那些巧夺天工的榫卯结构以后,愈发觉得当代的建筑呆板。 在他快要长草的时候,他接到了他小弟弟的电话,刘易阳在电话那边哭的中气十足,他从来都像蚊子似的,这状况实在不正常。 钱心一问了两遍只得到了哭的答复,于是拧着眉毛从沙发里坐了起来:“刘易阳,你哭什么?” 可能是他语气太严肃了,刘易阳吓的打了个嗝,还在隐瞒:“大哥我想你,你来看看我好不好?” “想屁!”钱心一骂道:“我给你一分钟,你不说我就挂了,然后你就不用给我打了。” 刘易阳努力的忍着泪嗝,欲言又止的说:“我……那个,毛笔老师他……他老摸我,小鸡鸡,还……还把舌头伸到我、我嘴巴里,大哥我害怕。” 钱心一一听怒从心起,声音猛的一抬:“你说谁摸你小鸡鸡!” 刘易阳“哇”一下嚎了起来,吓的语无伦次:“没……没谁。” 钱心一耳膜轰鸣,听他哭的声嘶力竭,连忙把声音软下来,学陈西安那种傻样子哄他:“好了……宝、宝贝,咱先不哭,把事说清楚,也别一直打嗝,好不好?” 刘易阳嚎的更加卖力了,孩子就是这样,越哄越委屈。 钱心一被他吵的受不了,把手机拉开了10多公分,等刘易阳开始打嗝了才又贴回去:“哭好了?说事好不好,大哥很忙的。” 刘易阳频率很高的吸着鼻子,用鼻音嗯了一声。 钱心一觉得很恼火:“毛笔老师是谁?” 刘易阳估计没理解他的问题:“就是……教写毛笔字的老师啊。” 钱心一心想我这还问你?嘴上又耐着性子解释:“他叫什么?男的女的?多大年纪了?除了你还有别的学生吧,他还摸谁了?” 刘易阳答的磕磕巴巴:“姓王,叫,叫三个金堆起来那个字,男的,年纪啊,头发都白了,应该五十几了……吧。我们班花也是他的学生,但是我们上一对一的课,我不知道他……摸没摸别个同学。” 钱心一默念“他还是个孩子他才5岁”,边艰难的整理着信息:“除了摸你亲你,他还对你干了什么?妈知不知道?你爸呢?” 刘易阳支支吾吾:“没有,他、他不许我告诉家长,说、说会掐掉我的小鸡鸡,大哥,我屁股好疼啊。” 已经误入歧途的大哥瞬间就疯了:“你等等!屁股疼?屁股怎么会疼?” 刘易阳被他吓的声音又小了两分:“就就就……就三金掐的啊。” 钱心一恨不得打死他:“刘易阳,你是不是猪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