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一般,令她怦然心动。 谢斯哲问道:“那,你需要什么?”你什么都不缺,连时间都不缺,所以才乐得兴师动众,像一个肆意的玩家。 陆蔓琪收起微动的心思,傲然地勾起唇角:“我要……你,以身相许。” 玩笑里,带着九分真情。而谢斯哲没有接这个玩笑,婉拒道:“那还是不欠你这个人情了,我亲自过来。” 放下了电话,陆蔓琪看着外面漆黑的夜色,心绪也是沉沉浮浮,像迷失在丛林中。 她一直以为,谢斯哲是她的未婚夫。 十几年来,都是这么理所当然认为的。毕竟,长辈彼此属意,而他们家世也是最般配的——其她同样家世的名媛女孩儿,都很有眼色分寸的,把握着与谢斯哲相交的尺度。 结果突然有一天,谢斯哲委婉地让她知道,原来这十多年都是她自作多情。他还是有喜欢的人的。 那让她怎么办呢,不知不觉间,身边的人早已远行,徒留一个镜中月水中花的背影。如果她不喜欢谢斯哲,她完全可以豁达放手,她不缺爱慕者的追求;然而正是因为十几年倾注的感情,她做不到不在意。 许盈沫确实没做错什么,所以,她又能拿那个女孩儿怎么办。 但是心中,却这样的不服。 想看看她到底哪里好?有什么赢过了自己,值得谢斯哲放弃青梅竹马,对她全神贯注? 如果说,在初回国的时候,存的只是和平收服她们、铲除情路阻碍的想法;那么,在剧组咖啡厅和谢斯哲长谈的那个下午,她就更改了决心—— 她要一路看着,看许盈沫能做出什么。她要比赢她,要她臣服于自己。 虽然要挽回谢斯哲,但她更想要征服最棘手的对手!就算以后,她没能和谢斯哲在一起,至少,她不曾输! #女人,你成功地引起了我的注意# 外面,许盈沫几个人就如何分配帐篷,正犹豫不下。帐篷是定量供应,两人一间,但他们整个巡护小组,也只有四个女孩儿,而陆蔓琪自带有一个帐篷,不在供应范围内,许盈沫她们三人必然有一个要放单,去和宁真挤。 陆蔓琪喝了一口咖啡,不管是三个人里的谁,晚上挤不开帐篷,都得来请求她,和她挤一夜。虽然她不喜欢与人分享这种空间,不过特殊时候也无所谓。 正好,三个人中不管是哪个,都是情敌,她可以顺理成章提起谢斯哲,也有这个资本,一点点瓦解她们的心理防线。 于是陆蔓琪好整以暇地等,等啊等,等啊等,等到外婆桥,等到鸡鸣三声,等到苏联解体美帝亡国,等等等等等…… 许盈沫都早已经钻去和宁真一个帐篷了。 本来,赵婷和容妩都想来找她睡,可是三个人挤不开,相持不下,许盈沫干脆自告奋勇去和宁真住。 她心里打得好算盘,正好两人夜里长谈,促进感情的同时,还能做做日常兼刷好感度。 而赵婷和容妩一边被感动,一边又自责,怀着这种复杂纠结的心情,好感度叮咚作响,飞速增长。 所以,当外面一片安静,陆蔓琪意识到大家都回了帐篷时,她端着咖啡,疑惑地掀开帘子看了一眼—— 这一眼真是……日了谢斯哲的七舅老爷了。 慢着许盈沫,能不能给个解释啊?你不是也喜欢谢斯哲吗?晚上和一个男人挤帐篷会不会太伤风败俗了啊?哪怕你们感情再好,男女有别还是要适当注意吧? 看着她风中凌乱的表情,帅管家汗流满面:“小姐,那个宁真是gay,而且一看就是个0号,许盈沫大概对他没有性别概念,直接当gay蜜了。您别介意啊。” 说完他忽然想拔了舌头,他家小姐介意什么啊!能介意谁啊!干嘛要介意啊! 陆蔓琪囧得手里的咖啡都要端不住了。 这群奇葩实在太荒谬!简直无法以常理而夺之。 谢斯哲就是喜欢这么脑回路清奇的人吗?原来,她是输在了不够奇葩上吗? 心里怄着血,然而思维猛然一醒,她心中悬起了警铃。 ——以许盈沫这不走寻常路的作风,她把所有的情敌都收为朋友,以铲除情路上的障碍,那么,这个宁真……想必也是情敌之一吧?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