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各个鹰扬虎视,气势逼人,有位佥事模样的说话十分客气,请众人先去殿外的暖阁喝茶,可惜语气坚硬,没有丝毫商量余地。 虽说这等情况毫无预兆,不过这群大臣也不傻,顿时就预感到可能要发生什么事。当然这其中也有早就知道要发生什么的人。 果不其然,只见应该待在紫宸殿的四皇子韩琢,受伤还未痊愈的韩琢,居然气色甚好的信步走来,周围簇拥一群银甲执剑的侍卫。 大臣们傻眼了,脑子里窜出“逼宫篡位”四个字,姓韩的怎么就爱搞这套。一时间众人心思各不相同,不停纠结是装聋作哑明哲保身还是跳出来保护圣上? 说保护有点夸张,这群文臣手无缚鸡之力,还不如直接给圣上陪葬呢。 就在众人左右煎熬之际,韩琢已经带人踏进养心殿。 一名腰佩正三品鱼符的锦衣卫跳出来,命韩琢不得近前。 韩琢沉声道,“韩琢特来拜见皇伯父。也有话要对皇伯父说,不管多少仇怨理应随着父皇仙去化解,皇伯父手里的控鹤军固然可怕,但真打起来毁掉的却是我们韩姓大周的江山。” 那锦衣卫不相让,直到一名正蓝袍的内侍揣着拂尘走出来,是怀良,他眯着眼打量韩琢,漠然道,“进来吧。” ****** 沈肃带人从外围往里,一点一点搜索,不放过任何可疑人员,整座皇宫被堵的连只苍蝇都飞不出去,终于搜到安喜殿。 推开沉重的黄铜木门,出人意料,殿内一片洁净祥和,宫女内侍各司其职,与平时并无差别。这些人见一群官兵闯入,不免惊慌,其中一个被人揪住,质问承易郡王在哪? 那宫女吓得两股战战,指着寝殿方向,“殿下在……在里面看书。” 都什么时候了他还有心情看书?包括沈肃在内都有些不解。 韩敬已确实坐在寝殿内,身前焚着香炉,窗子镶着昂贵的琉璃,大冬天关着门窗依然光线明亮,室内温暖如春,虽然他气色不太好,但神情看上去跟从前并无分别,嘴角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沈肃并不想废话,拔剑冷冷道,“拿下。” 两侧的侍卫领命就要上前缉拿韩敬已。 韩敬已放下书册,“沈大人还真是兴师动众,难道你也自知打不过我?” 沈肃嗤笑一声,转身举步离开,却听韩敬已道,“我猜韩琢正在与韩敬行谈判,谈判的胜算很大,因为韩敬行自始至终只要韩敬言的命,对韩姓后人处处手下留情。” “这个不劳殿下操心,殿下还是配合的随我去宗人府吧,难不成你还想前太子派人救你?” 韩敬已摇了摇头,“我跟他做的最后一笔交易是送我去死,救命则不必了。” 沈肃脚步一顿,转身瞪着韩敬已,为他的疯狂而心惊。 韩敬已笑道,“是不是很好奇世上怎会有这样的疯子,活路不走非要留下来送死?”他从容起身,挥开身边的侍卫,一步一步走近沈肃,无数刀剑也立刻指向他,他却不以为意,“我舍不得走,更不能看你这样得意的拥有她。” 就这样,也不知是侍卫押着他还是他带着侍卫走出了安喜殿,待众人都踏出门槛,韩敬已忽方才住脚,对沈肃道,“本王便不远送了,沈大人还是快去救韩琢吧。” 沈肃冷声道,“殿下是指在养心殿埋了炸药?昨夜已经被清理。” 韩敬已愕然,“连这个都被你发现。” “你还是束手就擒吧,免得失了颜面。” “谈束手就擒还为时过早,我的人早就到了北面……” “你以为俱兰和阜南道是吃素的。” “他们自然不是吃素的,我的人去北面也并非只为了搬救兵啊,”有一束光线打在韩敬已侧脸,耀的另一面仿佛沉浸了黑暗中,他的笑意格外森冷,“韩敬行在意大周,我可不在意,这是谁的江山又与我何干,我只是让大人的仇家冯如虎送突厥一份大周的详细舆图罢了。” 这句话如晴天霹雳,众人目瞪口呆。就算有人想到韩敬已敢这么做,也绝对想不到他能做到。 北面的将士以商家为首,即便听从控鹤楼调令也不可能置大周安危不顾,岂有将家国拱手让人的道理。 韩敬已似乎看出了沈肃的怀疑,呵呵笑道,“商将军当然不会同意这么做,可我也没要冯如虎与他商量啊。如果沈大人现在派人去阻止说不定还来得及,毕竟冯如虎总要有个正经理由才能说服商将军放他出关吧。即使获得出关文书还要经过严苛的盘查,想要神不知鬼不觉带出一份舆图听起来不啻于登天……可是你也知道冯如虎的本事……”他故意顿了顿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