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任性妄为,恐怕也从未将大周的江山放在眼里,如果他一意孤行,才不管这天下乱不乱!” 别人不敢轻举妄动是因为在乎自身的地位或者想要得到的地位,但韩敬已真没什么好在乎的,他连皇帝都不想做啊!在山寨的那段日子她已经隐隐察觉,这是个既清醒又肆意妄为的疯子。 沈肃急忙握住她双肩道,“洁娘,你先别急,倘他有这能力早在秦州时大可以下一道圣旨除掉我,但他没有,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他背后还有一个我们不知道的人,那人才是关键所在,否则就凭一个被架空的郡王何以调动诸多能人异士?” 刘玉洁渐渐冷静下来,含泪道,“那……那个背后之人到底想要干什么?既然已经控制了元德帝又与篡位有何分别,为何还躲在幕后不肯露面?” “也许他有不得已的理由。但也正因为他的存在,不管韩敬已做什么,终归要有所束手束脚。我自有对付他的法子,但你是我最大的弱点,所以有时候我也很庆幸……” 庆幸韩敬已对她超乎寻常的喜爱,若非如此,只在山寨那一次用她性命相逼,沈肃觉得自己断然是活不成了,因他无法抛弃家人,但洁娘若因此受到一分一毫的伤害,他必然也生无可恋。 沈肃没想到刘玉洁忽然倾身抱住他,哽咽道,“我会保护好自己,听你的话,不再任性了,也断不会让韩敬已有可乘之机。你也答应我,咱们都要好好的,行吗?” “当然。事情没那么糟,其实他也很头疼呢,虽然沈家只有两枚七牌令,但却掌握了控鹤楼最精锐的一股势力,这是他看不见摸不着却又无时无刻不存在的威胁,谁头顶这样的威胁还能高枕无忧?”沈肃微笑,将她揽进怀里,“这一世我总要护好你的,就让一切在长安有个了断也好。” 是了,必须有个了断!刘玉洁用力抱紧沈肃。 一时间内卧只闻她清晰的呼吸声。 沈肃心内自有一番布置,就连宫中也有他的眼线,但牵连甚广,一个走不好便可能有无法挽回的损失,为了不必要的麻烦更为了安定洁娘的心,他暂且不会与她说太多,最大的期许莫过于什么也不用说,一切便尘埃待定,每日都能见她笑颜如花,出入自由,再无恐惧。 那么,就让他在她不知道的时候默默为她平定一切吧。 沈肃轻轻推开她,抬起她下巴,覆唇而吻,待她心软了,身也软了,方才解衣要她,又是一番柔情缱绻,这一夜,她在他怀中尽情的绽放。 ***** 梅妆将书信递与刘玉冉,是洁娘所写。她拆开展阅,神色变了好几番变化。 信上内容许多,讲了毅哥儿的事以及对家人的思念,并问了她一些家里的情况,诸如蕴哥儿云云,可刘玉冉在意的是最后一段,沈夫人重病卧床,她要留在家中侍疾,眼看年关将至,这病的也太不是时候了,如此洁娘哪里还有机会回娘家,恐怕连侯府大门都出不得了。 她写了封拜帖命人送去威宁侯府,打算亲自去探一探。 正逢方晓恒下衙回府,刘玉冉放下梳篦,亲自去书房见他。 他似乎正想看一会儿书,见她进来便将书册放在一边,问道,“找我何事?” 刘玉冉行了一礼,颇为恭谨道,“今天洁娘给我写了一封信,原是沈夫人有恙在身,如此一来她竟哪里也去不得了。” 方晓恒道,“你可以去看她,不必与我打招呼。” 刘玉冉感激道,“谢谢夫君。只是还有一事……你不是与沈肃经常见面么,他母亲真的病的很严重?” 方晓恒道,“没病。” 啊?刘玉冉愣住。 他见她难得一副迷茫的表情,心中一动,垂眸道,“最近不太平,沈兄如此安排自是为了你妹妹好,你去见她,她自会说给你听,其余的你便不要过问,也无须担忧。” 刘玉冉没想到方晓恒还会告诉自己关于朝中的事,她是个本分的女子,只要不涉及家人是万不敢多听这方面一句的。 方晓恒告诫她不得回娘家乱说。 刘玉冉连忙点头,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她还是分得清。此事她会私下问洁娘,只图一个心安。她顿了顿,咬唇道,“我妹妹家是得罪了什么人吗?” 方晓恒道,“这个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