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洁,譬如将他放在炕上,刘玉洁从旁经过,若是不朝他看一眼或者捏一把他的脸,他定然要哭,哭的我见犹怜。如此,刘玉洁不管做什么,必然先跟他打声招呼“毅哥儿,你在做什么”或者“毅哥儿,你且躺一下,娘亲马上过来”等等,只要这么做了,他竟仿佛知事似的兀自笑得开心,四肢一张一张的。 沈肃却不赞同刘玉洁太过娇惯儿子,他是怕男子在妇人手中长歪,害怕儿子变成一个娇惯的货。也正是因为他,刘玉洁才不得不让毅哥儿离了自己的怀抱单独睡。 刘玉洁哭笑不得:“他才多大啊,知道什么,难道你这么大的时候不是跟着你娘。” 沈肃摇了摇头,“我们沈家男儿怎会跟着娘亲睡觉,自生下那刻就睡在自己的房间,不过是有乳母和婢女照应罢了。你看你,爱不释手搂在怀里一个月,又让他睡在咱们屋,这样长大后他必然凡事依赖你。你别看他小,一个人的性格就是自小形成的,三岁之前的他什么样,三岁之后他就什么样。” 刘玉洁见他这般严肃,且这话听起来也好有道理,一时便也无法反驳。 沈肃见话头压了她,连忙凑过去温柔说道,“女孩儿再怎么娇惯也不怕,总有我护着,可是男子汉若是个软蛋,他将来如何护得住妻儿?” 刘玉洁早就动摇,便温顺的点点头,“我听你的便是。” 沈肃欣然的将她揽进怀里,“我就知道洁娘最听话了。” 刘玉洁哼了声,“成亲前你可是说什么都听我的,结果我这才发现,好些事情都要听你的,否则就要被你数落出无数的大道理,你这骗子!” 沈肃捉住那只挠过来的小手,一根一根亲着,“那是,我可是下了好大的血本才骗来个小媳妇。讲道理的时候你得听我的,不讲理的时候我再听你的,你说可好。” 刘玉洁笑着去打他,“你这是变着法儿的骂我不讲理呢!” 沈肃一面悄悄拉了帘子一面讨饶道,“胡说,姑奶奶您是天底下最讲理的,就连晚膳多吃了一口蛋羹都能赖我吃的慢了,让您瞧见,害得您破了功。”刘玉洁又羞又气,不准他再揭自己老底,两人闹成一团。没过多久她便惊呼,“三郎不可,天还没黑……” 结果天黑之后,刘玉洁才面红耳赤从净房走出,脚步略微摇晃,自是不想再搭理那孟浪的沈肃。憋了十几个月的男人,当真是可怕。 ****** 因着毅哥儿认了乳母,刘玉洁这才有空收拾自己,每每沐浴之时,望着镜中的自己,不免有些担忧,确实比从前胖了点,主要是腰身,到底不比之前的紧致纤细。苏小宝却笑她多心,“我师母刚生完孩子腰身赶你两个粗呢,小师弟满周岁后她不也变回原样,瞧着没甚分别。如今毅少爷才三个来月,您急什么。” 刘玉洁腼腆的笑了笑,心里当然急,只要一想起沈肃那双火辣辣的眼睛,她便紧张却更期待,无比的想要自己无时无刻不美美的,越这样想她便越容不下一丝儿的肥膘。 如此,刘玉洁一连半个月每餐都只吃小半碗,只要沈肃上衙离府,她便去园子里一圈一圈儿的逛,带着毅哥儿一同逛,乱逛的时候还悄悄在衣服里多束了两道软绸,束的微微发紧,折腾了一个月后,腰身总算恢复到了从前。 这一夜,离府七天才归来的沈肃刚要熄灯,却见刘玉洁侧身斜倚着炕上的大引枕对他嫣然一笑。沈肃心跳漏了半拍,她却一脸无辜的爬坐起,“你看我是不是瘦了?” 没看出来。但沈肃有了上回的教训,立刻道,“瘦了。” 刘玉洁好不得意,“你看没看出哪里瘦的最明显?” 沈肃额角沁出一点冷汗,胡乱闷了一个,“腰,对,就是腰受了。”她不是一直嫌弃那里胖么。 刘玉洁心情大好,“没错,就是这里。从前绿染给我做的腰封如今也能用了,大小刚刚合适。” 沈肃笑着奉承,“那可不是,我瞧着都瘦了一大圈,千万别再瘦了,再瘦不好看。” 刘玉洁笑得愈发得意,冷不防被沈肃拦腰抱进了内卧,他哑着嗓子道,“别以为我不知你在勾引我。” 他将娇声讨饶的她好一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