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了,刘玉洁竟又有些不适应,这一日早起忍不住抱住他胳膊,赖在他怀里小声道,“我们已经半个月没在一起用过晚膳,今晚……你能早些回来吗?” 见她这般软媚,沈肃忍不住捏了捏她脸颊,柔声道,“再忍一忍吧,下个月我们一起去俱兰,天天陪你吃晚膳。” 刘玉洁乖巧的点点头,依依不舍松了手,却殷勤的爬起伺候他穿衣。天寒地冻的时候沈肃不允许她这么做,唯恐冻着她,如今天暖花开便只当夫妻情/趣,由着她忙前忙后。 可她那只小手又白又软,嫩嫩的,似一朵馨香的白兰花,这朵花为他系着衣襟的绳结,却挠的他心里发痒,沈肃想到已经半个月多没碰她,因为舍不得那么晚折腾她,如今窗外晨光微亮……他一向守时,可是挤挤的话还能空出一刻钟的。 刘玉洁一愣,觉得头顶有两道灼热的视线,不禁抬眸望去,俏脸一红。 “你……不上衙……”她惊呼一声。 沈肃连衣服也不脱,解了腰带撩衣重新拉上帷幔,这一次很快却前所未有的刺激。刘玉洁迷迷瞪瞪睁开眼时见他已经穿戴整齐,一脸坏笑,“待为夫抽空再喂你。”亲了下她额头,沈肃举步离开。 如此,她是再不敢轻易的撩拨他了。 离开在即,刘玉洁先回了趟国公府探望继母小姚氏。 小姚氏十分高兴,忙吩咐厨房做刘玉洁爱吃的菜,虽说是继女,但却是个善良识大体的,不似别家嫡女那般尖刻,不仅时常回来探望她,且每一回都带着大包小包的礼品,妯娌之间如今就数她最有脸面。 继女孝顺又恭敬,女婿英俊又出息,每每午夜梦回,小姚氏做梦都能含笑醒来,一抹眼角有时竟然染泪。如今长安几个累世公卿家的夫人不仅不会在诰命夫人的聚会上排挤小姚氏,甚至还主动与其交好,这些人显然忘记自己从前如何瞧不起做过贵妾的小姚氏。 母女俩坐在宴息室聊天,小姚氏命下人递来一个包裹,兴致勃勃道,“这是我给老爷做的夏季长衫和两双鞋,上回你不是说二姑爷有比驿站还快的途径,你便帮我把这些送过去吧。” 说着,她似乎有些不好意思,讪讪的笑。 说到底她也才三十出头,正是韵味十足的年纪,像颗成熟的果子,既甜又鲜美,但也很快就要熟透了,发黑发黄甚至长斑点,女人的美貌总是那么短暂,而在这有限的时间里,小姚氏无比的思念丈夫,但她不能说出口,只是以关切的口吻谈论老爷,忍着无数的思念以为男人做衣衫寄托这份感情,却又唯恐被人知晓, 刘玉洁如今也算个完整的女人了,岂会不知小姚氏的心思,但也因为知道才不由得难过,可她又不能对继母说:阿爹身边有个才二十岁的芬儿,年轻又漂亮,手艺也不差,您这衣服鞋子他根本不稀罕。 “怎么了?”小姚氏见刘玉洁发怔。 没,没什么。刘玉洁含笑让绿染接过去,“阿爹收到衣服一定很开心。” 小姚氏低头浅笑,右手不禁轻抚云鬓。 刘玉洁的心却没来由的一痛,可再难过那也是自己的亲爹,明知他根本就不是自己想象的那么好,对其他女人而言甚至负心薄幸……可他对自己好又是亲爹这件事却也是事实。 面对单纯的小姚氏,刘玉洁既羞愧又抱歉,说到底小姚氏也是个苦命的,阿娘更苦命。 “阿爹为朝廷办事,那边自然有人照顾他的衣食住行,母亲不必担忧,一定要照顾好自己的身子。”想了想,刘玉洁还是不敢说出芬儿的事,那只会有两个结果:小姚氏一怒之下气病了或者为了伪装大度然后憋病了。 无论哪个结果都不好。 小姚氏笑着点点头,“其实我还酿了老爷爱喝的梅花酒,只可惜还要两个月开坛才香。” 如果知道了芬儿,你大概就只想酿一坛霉斑酒给他了。刘玉洁笑着应下,“这有何难,到时候母亲只管派人去侯府递个信,再多的酒也有人为母亲送去。” “对了,最近你有没有见过冉娘。”小姚氏问。 四月份之前每隔十天半个月都会见一回,如今算算竟有一个月没见了。刘玉洁道,“这个月忙未曾得见,不过我正要去方伯府与姐姐辞行。” 小姚氏叹口气,“如今她倒不如你了,什么事都憋在心里也不肯跟我说。” “姐姐挺好的,尤其是蕴哥儿长得又白又胖,她每日忙的闲不住脚。” “她气色一直不错,我也知她过的挺好,可上回……”小姚氏吱吱唔唔半天才小声道出原委。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