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花渠,前世阿爹只带她去过一次。 周明阻止孙潇潇靠近三爷。 “干嘛?再不跟紧,三爷就要带着刘姑娘消失了!”孙潇潇心有不甘。 周明问,“难道你就不想想三爷稀不稀罕被你跟?” “当然稀罕,否则干嘛带我出来?” “那是因为我想带你出来。” 啊?“那我还是回去好了,跟你一点意思也没有。” 周明气个仰倒,“你不是一向讨厌他,跟他干什么?” “自然是蹭吃蹭喝。你别看他成天拽得要死,凭良心说还挺会照顾女孩的,我虽然看不上他,但我喜欢占他便宜。” 你这眼皮子浅的糟心娘们!周明恨铁不成钢,“为一点吃喝你……你这样丢不丢人?” “哈,你可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孙潇潇掳袖子,“我丢不丢人碍你鸟事!” “朽木不可雕也。” “雕你妹妹!” “我妹就是你!” “呸!” 刘玉洁回头张望,苏小宝不见了,就连周明和孙潇潇也被人/流淹没。“沈肃,他们都不见了!” 要的就是不见啊。沈肃一派正色,“哦,是啊,居然不见了,哈哈。不用担心,我们不是约好午时去大昭寺吃素斋的么,现在咱们玩咱们的。” 刘玉洁疑窦丛生,但人潮拥挤,她生平头一回这般孤立无援的立在外面的世界,不禁心生惶恐,急忙跟上沈肃,被他护在臂弯。 吸取教训,此后外出,她定会带上完完全全属于自己的人,而不只是沈肃送的苏小宝。 很快她的目光就被一家杂戏团吸引,这家杂戏团在当地颇有名望,摆的锦棚足有百丈阔。不少游客或站在巨石或者攀上树梢,只为一睹热闹,至于最好的地段早就被富贵人家搬了桌椅占满。 有对夫妻因为没占到好地方遗憾不已,黑脸膛的丈夫体格魁梧,弯腰竖抱娇小的爱妻,憨笑道,“我说有办法让你看就一定有办法,怎么样?” 爱妻欢喜道,“看到了,看到了!” 刘玉洁颇为羡慕,想起小时候看杂戏,阿爹将她架在脖子上的场景。 “这是红梨堂的班子,既然喜欢,不如请他们去府里表演给你看。”沈肃自然不敢抱她,却有更好的方法弥补她眼中的期期艾艾。 好啊。她点点头。“阿爹带我看过一次,跟我一般高的小孩牵猴子玩耍,那猴子能听懂人话,非常厉害。” “哇,这么厉害。”沈肃附和。 刘玉洁岂会看不出他在敷衍,皱眉道,“难道你见过更厉害的?” 沈肃想了想,“当然。红梨堂的小伙计不但能让猴子听话,还能让蚂蚁听话。” 这简直是天方夜谭。刘玉洁不信,蝼蚁既聋且哑,怎会听得懂人语! 沈肃轻轻揽住她,带她离开拥挤的人潮,“驯蚁师只要大喊一声‘出来列阵’,红黑两色蚂蚁便倾巢而出,起先乱哄哄一团,不消一会儿便井然有序排成两列方阵,绝无一只颜色站错。驯蚁师再喊一声‘收兵回家’,那些蚂蚁立刻又沿着原路返回,技术高超的驯蚁师还能让它们排成各种有趣的图形返回。” “你竟见过这般奇景!”刘玉洁惊叹。 仰首怔怔望他的女孩,杏眸仿佛盛满整个星河的水波,动人心魄。沈肃脸颊微微发热,回望她的眼眸柔情似水,悄悄拉住她鲜嫩的小指,“这算什么奇景,不过是哄人的把戏。”他狡黠的眨了眨眼睛,“我曾趴在屋顶偷看整个过程,你想不想知道?” “想。” “那你行行好,划去几条不平等条约吧?”沈肃讨好道。 不可能。她抽回小手。手心温热的柔荑消失,沈肃连连懊恼,早就忘了一切,追上她,一路温柔小意哄着,还买了糖人。她惊喜的说好吃,竟返身买了一大包,一时忘了芥蒂,还对他笑道绿衣、绿染还有九安也喜欢。 嗯,喜欢。沈肃深深看她,娇颜如花,这不是梦,他真的得到她了,虽然小了点,但未来很长,待她及笄,他一定“骗”她生个像她一样可爱的白娃娃。 “你为什么总是偷看我?”很久以前她就想问这个问题。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