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浅的笑意。 因天气寒冷,搭了不少锦棚,锦棚两侧皆有半人高的方鼎,鼎中浇了桐油的松木烧的劈啪作响,棚内设暖榻,此外还有不断的热水与汤婆子并暖脚炉,往榻上一坐,还有上好的皮毛毯子,估计在这里坐上一天也受得住。 宫里的安排一向妥帖,既然有心把冰嬉盛宴办的热热闹闹,又怎会考虑不到这些娇滴滴的命妇千金? 小姚氏心惊肉跳瞄了一眼自打坐下便无动于衷的刘玉洁。好在今年的冰嬉十分精彩,没过多久大家都被场上精神十足的年轻人吸引。 一名宫女迈入,对刘玉洁福了福身,“柔妃听闻刘二小姐的字极漂亮,请刘二小姐前去帮忙抄写几张花笺,一会儿拿来为大家□□头用。” 今天刚好也是柔妃的寿辰,冰嬉过后应该会赐宴命妇千金,自然少不了一些有趣的小环节。小姚氏催刘玉洁快去,心里却咕哝冉娘的字也不错,怎么不喊上冉娘。 既然是为柔妃的寿辰抄花笺,自然要去柔妃的宫中。 刘玉洁面无表情缀在那名宫女身后,而她的身后也有宫女随行。 四角的宫灯映着朱红色的宫墙,将纷纷扬扬的雪花染上了亮光。 身后的宫女不知何时不见,领路的宫女一声不吭,将她引至陌生的殿宇。 “殿下恭候姑娘多时,请吧。”宫女始终垂首,让人看不清她的神情。 刘玉洁轻轻拢了下寒凉的狐裘,拾阶而上。 室内的温度很暖,与门外仿佛是两个世界。但不知为什么,感觉自己似乎又回到了阜南道,那个明明是夏天,却还缩在床上冷的发抖的阜南道。 金丝绣线的软榻上,韩敬已枕着一只手臂闲闲的看书,姿态与往常无异。他从书中抬起头,眼眸的颜色变深。 “没想到你这般隆重……”他笑了笑,“挺好看,不过,再过两年吧,这不是小孩该有的装扮。” 小孩? 你有把我当成过小孩么? 她怔怔朝他走来,就立在他的身前,冰凉的手覆在他脸上。这是韩敬已。 “阿玉的手从小就这么漂亮么?”他亲亲那冰凉的掌心,又放入怀中暖着。 一时间安静的诡异。 “你看这是什么?”他变魔法似的摸出一只小小的福气娃娃在她脸前晃,“想要吗?” 憨态可掬的木头小娃娃,眼睛眯成月牙对着刘玉洁笑。 她拨开他的手,身形未动,躺在榻上少年的身形也未动,两人以一种奇怪的姿势对视。 但韩敬已能闻见她的气息,越安静便越清晰,多想要这气息再近一些,喷在面颊或额头。他爱极了她身体的味道。 “怎么,还在生我的气?”韩敬已打破沉默,一下一下梳理她的鬓角,听说她小时候感到不安,乳母便是这样安抚她。“我娶你啊,名正言顺的娶,你怕什么?” 脑子“轰”的一声,她竟堵住他的话,以艳丽的红唇。 韩敬已挣扎,推开日思夜想的女孩。 她倾身上前,又被推开。韩敬已翻身坐起,神情阴郁。 良久,他微颤的拇指才压住她的唇,将那一层厚厚的口脂擦拭干净,方才欺身上前,“非要折磨死我,你才满意么……”深深吻住她。我好想你。 有许多许多话要对她说,但他舍不得浪费一点点时间,更舍不得离开她的唇舌一分一毫。 爱和欲/望到底谁占主导,韩敬已早已分不清,但庆幸有生之年还能再见同样活着的她。 大约那件厚重的狐裘太碍事,很快就被韩敬已剥下,抛掷榻边。 韩敬已倒吸一口冷气,纤嫩如她竟穿得这般单薄,小袄似乎是故意做瘦了三分,十分邪恶的贴着玲珑曲线。“噌”地一声,心里那把火就给她撩拨大了,连目光都灼热。 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