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您说呢?” “唔唔唔……”顾蕴就挣扎得越发厉害,声音也越发的大了,目眦尽裂的,摆明已恨宇文策恨到了极点。 四皇子也恨宇文策能恨出油来,他跟宇文承川谈他们的判,他来凑的哪门子的热闹,干他屁事啊,这要是宇文承川真被他劝得动摇了,索性就放弃顾氏了,他岂非前功尽弃,真只剩下死路一条了? 念头才刚闪过,就听得宇文承川迟疑道:“话不是十一哥这么说的,到底是孤结发的原配嫡妻,岂是旁人能比的?旁人再美再好,终究不是她,不过……” ‘不过’后面的话并没说出来,但已足以让四皇子胆战心惊了,也越发的恨宇文策了,想了想,索性放开了卡住顾蕴脖子的手,改为以匕首架在了她的脖子上,以期顾蕴能骂退宇文策,更能说服得宇文承川不再动摇。 所幸顾蕴也没让他失望,一被松开脖子,连气都来不及先喘匀,已哑声痛骂起宇文策来:“宇文策你这个阴险小人,口蜜腹剑的混帐东西,太子殿下与本宫夫妻间的事,几时轮到你一个外臣插嘴了?还敢当着本宫的面儿,公然劝殿下放弃本宫,你如今最好祈祷,今儿必定是本宫的死期,否则,本宫一定不会放过你!再不然,就是祈祷今日之事,不会传到任何一个旁人耳朵里,将来再传到本宫儿子的耳朵里,可纸岂能包得住火,本宫儿子早晚会知道是你害死了他母亲的,杀母之仇,不共戴天,你就等着不得好死罢!” 骂完宇文策后,又哭着哀求起宇文承川来:“殿下,您可不能因为一个奸佞小人的几句谗言,就放弃臣妾啊,想想我们这么多年来的夫妻之情,想想我们的念哥儿,您真忍心让他这么小就没有母亲吗?您自己便是打小儿没有母亲的,没有母亲庇护的孩子有多可怜,别人不知道,您还能不知道?您难道忍心让您的儿子再重蹈你小时的覆辙,让他甚至根本活不到成人吗?还有臣妾和臣妾亲人们曾对您那些不遗余力的支持和帮助,您难道也都忘了吗?殿下,求您就救救臣妾罢……” 说得宇文承川脸上渐渐有了动摇之色,“孤何尝不想救你,可那代价实在太大,孤根本无能为力啊,你再等等,也许冬至很快就回来了,只要父皇同意,什么事都好说。” “可万一……父皇不同意呢?”顾蕴闻言,就哭得更厉害了:“若父皇不同意,殿下是不是就不打算救臣妾了?殿下好狠的心啊,一日夫妻还百日恩呢,何况我们还夫妻两年多,臣妾还为您生了儿子,为您付出了那么多,殿下难道真忍心眼睁睁看着臣妾死在您面前吗?殿下,您就救救臣妾罢,殿下……” 宇文承川没有说话,脸上又现出了挣扎之色,宇文策看在眼里,忙道:“殿下,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汉高祖刘邦当年可是连自己的父亲差点儿当着自己的面儿被烹煮了,都不带皱一下眉头的,所以才开创了大汉几百年的基业,何况如今只是区区一个女人?您千万不能因小失大!” 说着看向顾蕴,冷然道:“太子妃娘娘,殿下又不是不想救您,是实在无能为力,总不能让殿下为了救您,连自己也一并搭上罢?这样没有大局观是非观,一心只知道保全自己,娘娘觉得是一国太子妃应有的胸襟与气度吗?臣还是那句话,若臣是娘娘,这会儿就该自我了断了才是,如此后世之人定会为您的舍生取义记上浓墨重彩的一笔,否则,您就等着遗臭万年罢……” 一语未了,顾蕴已尖叫道:“奸佞说得轻巧,合着死的人不是你,合着将来无依无靠的人不是你的儿子对罢,所以你才能在这儿站着说话不腰疼,本宫一定要杀了你,哪怕活着杀不了你,做了鬼也绝不会放过你!殿下,您千万不要听信了这个奸佞的谗言啊,您不是曾说过,臣妾是您的无价之宝吗,既是无价之宝,别说只是一个夷州,十个夷州也该比不过臣妾才是,您千万要救救臣妾,千万要救救臣妾,臣妾还这么年轻,还没当上皇后母仪天下,臣妾还不想死,不想死啊,求您一定要救救臣妾,呜呜呜……” 宇文承川被二人吵得一个头两个大,适逢冬至满脸沮丧的跑了回来:“殿下,皇上说,念在太子妃娘娘曾功在社稷,准她按皇后的丧仪风光大葬,日后再给您指个更好的太子妃便是……” 宇文承川就大吼起来:“好了,你们两个不要再吵了,吵得孤头疼!” 吼得宇文策与顾蕴都住了嘴后,才看向顾蕴,满眼无奈与歉然的道:“你方才也听见冬至的话了,父皇不同意,孤能怎么着呢?到底如今这大邺还是父皇的,不是孤的,孤只能,只能对不住你了……你放心,孤一定会好生疼爱庇护念哥儿,哪怕将来有了新人,新人也有了儿子,孤也会确保念哥儿才是唯一的皇太孙,孤唯一继承人的,你就安心的,去罢……” 顾蕴的眼泪立时大滴大滴的落了下来,频频摇着头一度哽咽难耐:“不,不,不,殿下您不能这样对臣妾,臣妾还这么年轻,臣妾不想死,您不能这样对臣妾……” 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