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给了你希望,回头又让你失望,那比一开始失望还要更打击人更难以接受。如今皇城被围,虽我们都有信心很快便能将乱臣贼子都打退,可终归需要时间,只怕等打退了乱臣贼子,宗家逆贼也已上了船,我们已是鞭长莫及了。” 说着见三皇子妃又要哭,忙补充道:“我唯一能答应你的,就是我会回了父皇和太子殿下,将来发兵平叛时,会让人尽可能将珏侄儿平安无事的救回来,宗家逆贼还指着打他的旗号倒行逆施呢,不到万不得已,应当不会伤及他的性命,你们母子还是有团聚机会的。” 都怪永嘉侯将韩夫人和韩慧生掳走,把他们的注意力全部吸引了过去,竟没顾得上去防备成国公府,让他们一知悉苗头不对,便立刻撤离了,如今又因永嘉侯与宇文承乾逼宫作乱,害他们不能及时追捕逆贼,势必酿成心腹大患,让大邺才平了外患,又得面临内战,他们就等着付出血的代价,遗臭万年罢! 三皇子妃的眼泪仍是忍不住落了下来,她也知道如今再怎么求顾蕴也是没用的,整个皇城都被围了起来,难道谁能忽然长出翅膀飞出去不成? 可除了这根唯一的救命稻草,她手里已抓不到其他的了,只能继续哀哀的反复求起顾蕴来:“大皇嫂,我求求你,我求求你……”似是这样求得越久,宇文珏被救回来的可能性就要越大似的。 还是三皇子妃的贴身宫女见顾蕴脸上虽没露出不耐之色来,左右的紫兰落霞等人脸上却分明不耐烦了,想着以后自己主仆就得在太子妃手下讨生活了,上前好说歹说将三皇子妃给弄到了一边去,顾蕴才终于不必头疼了。 白兰带着陈淑妃林贵嫔五公主等人回来了。 向来在后宫横着走,哪怕后来降了位份失了宠,也没人敢公然给她没脸的林贵嫔,这会儿两颊却都红肿一片,头发衣裳也是一片凌乱,要多狼狈,有多狼狈;五公主要稍稍好些,却也有限,只两颊没像林贵嫔一样带伤而已,头发与衣裳也是被扯得乱糟糟的。 足见当时的场面得多混乱。 陈淑妃先给顾蕴行了礼,方满脸赧然的说道:“对不住太子妃娘娘,臣妾已经尽力了,可实在弹压不住那么多人,只能给您添麻烦。” 顾蕴摆摆手:“淑妃娘娘不必客气,本宫知道您已经尽力了,回头见了父皇,本宫定会如实回了父皇的。” 然后看向犹梗着脖子,一副自己没错,眼里却偶有慌乱之色闪过的韵妃等人,道:“韵妃娘娘也是宫里的老人儿了,难道不知道什么时候什么事能做,什么事不能做吗?如今大敌当前,正是所有人都该团结一心的时候,正所谓‘众人齐心,其利断金’,您倒好,先窝里斗起来,是惟恐宫里乱不起来,迫不及待要帮敌人把水搅得更浑,让大家都人心惶惶的内外一起乱起来是不是?” 这个罪名委实太大,韵妃哪里敢接,更惹不起顾蕴,如今摆明只要能度过眼下的危机,太子殿下的地位就将更稳,太子殿下又那般宠爱太子妃,她哪里得罪得起未来的皇后娘娘? 只得硬着头皮道:“臣妾不敢,臣妾只是想着,若不是林氏养出了那样一个大逆不道的儿子来,若不是她纵容自己的兄长倒行逆施,也就不会有今日之祸,这才会前去管教她一番的,本来她如今只是正三品的贵嫔,臣妾却是正二品的妃嫔,管教她便是理所应当之事,还请太子妃娘娘明鉴。” 顾蕴闻言,点点头:“这话也没错,韵妃娘娘的确可以管教比自己位份低的妃嫔,那五公主呢,位份也比娘娘低,娘娘也理所当然管教得吗?” 说得韵妃无言以对起来,她再是正二品的妃位,说到底也只是个做妾的,按民间的说法,充其量只能算半个主子,哪有资格管教公主这样的正经主子去?只能抿紧了嘴唇,做无声的抗议。 顾蕴也不想再多说了,韵妃到底是高位妃嫔,膝下又有皇子,不像其他低阶妃嫔那样她想斥责就斥责,想贬黜就贬黜。 只得拔高了声量道:“如今大敌当前,我们身为女流之辈,纵不能为家国安危出一份力,让父皇与外面正拼命杀敌的将士们没有后顾之忧却是做得到的,那我们首要该做的,便是让自己平静下来,让所有人都平静下来,相信我们一定能取得最后的胜利,反之,若我们也乱起来了,父皇和将士们顾此失彼,难道不是变相在帮叛军的忙吗?” 顿了顿,继续道:“本宫知道你们是因为担心自己的命运,心里着急惶恐,才会想做点旁的事来转移一下注意力,让时间稍微过得快一些,让自己能稍微心安一些。其实本宫已经打发人去回太子殿下,让殿下拨一队人马进来团团围住景仁宫了,如此大家总不必再担心了罢?” 众妃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