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凉调黄豆芽,宇文承川才看了念哥儿,心情本就好了不少,这会儿见面和菜都挺合自己胃口,于是坐下大口吃起来。 一时吃完了面,宇文承川心情又好了几分,顾蕴见状,方问起他来:“该安排的可都已安排下去了?义父呢,这会儿情绪可稳定些了?” 宇文承川点头道:“都已安排下去了,东亭和张焕都再四保证,一定会将义母和慧生带回来,不然他俩也不会回来了。至于义父,我劝慰了他半晌,与他分析了对方既是存的拿义母和慧生胁迫我的心,定然不会对她们不利,一定会保她们一路平安,他的情绪稍稍稳定了些,只是仍担心慧生的身体,怕她万一发病了,得不到及时有效的救治,你知道早前给慧生诊治的大夫,都是给她诊治过十几年的,自然比谁都清楚她的身体状况,换了别的大夫,可就未必了。” 韩慧生那病,说白了全靠富养,且不说大夫,也不说她素日吃的那些药材和食物,只说她跟前儿服侍的人,就个个都是服侍了她多年,经验丰富知道怎么才能将她照顾得最好的,如今那些人全都死了,就靠韩夫人一个人照料她,且韩夫人具体是个什么情形也不知道,她发病的可能性的确会成倍增加,也就不怪韩卓担心了。 顾蕴如今做了母亲,将心比心,自能明白韩卓的心,因说道:“那些人既然事先做足了功课,岂会不知道慧生身体不好的?指不定一路上随时备着大夫与药材也未可知,而且慧生在凌云峰将养了这么一年多,不是说身体已好了许多吗,想来定会平安无事的,你让义父别自己吓自己。” 宇文承川叹道:“我何尝不是这样与义父说的,可儿行千里母担忧,慧生如今还连自由都没有,也不怪义父担心,我也与他说了,这两日他就别管腾骥卫的事了,让底下的人去办,他只安心在家里等消息即可。” 说得顾蕴也叹息起来:“谁能想来会发生这样的事呢?早知道,当初就让义母和慧生妹妹与大师住到一处了,有大师坐镇,一切鬼怪魑魅都休想造次!” 可如今再来说这些又还有什么意义……顾蕴叹完,想起自己之前的分析,忙道:“中午你出去后,我想来想去,素日你与义父根本没有明面上的往来,连私下往来都极注意,怎么可能就被人发现了破绽?唯有那一次,义父与季东亭一起带人去端了四皇子秘密窝点的那一次,才有可能漏马脚了,当时未必就没有幸存者,只不过我们的人没找到而已,那幸存者看到了义父,回去后岂有不告诉四皇子的?四皇子既知道是我们动的手,自然就知道义父是东宫的人了。” 宇文承川越听眉头皱得越紧,待顾蕴说完后,立刻道:“对,最大可能漏破绽的,就是那一次了,那么这事儿还得落到宇文承乾和永嘉侯身上,宇文承祚如今哪来的那个能耐,我这就让人拿人交换去,宇文承乾好容易才得了嫡子,又正是最需要萧定邦的时候,只要掳了萧氏母子,不怕他不就范!” 话音落下的同时,人已起身大步往外走去,既是他们不仁在先,对妇孺下手,就别怪他不义在后,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了! “等一下。”却被顾蕴给叫住了,缓缓摇头道:“二皇子与永嘉侯既敢动手,岂有不先做好万全之策的,只怕我们的人根本抢不来人不说,还会让二皇子倒打一耙,到皇上跟前儿告你一状,毕竟暂时义母和慧生妹妹的身份还过不得明路,那你凭什么对二皇子妃母子出手?总不能无缘无故罢,否则皇上的怒火且不说,御史们便不会轻易罢休。” 宇文承川闭了闭眼,沉声道:“我知道这事儿不容易办,不过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我多安排些人混进宇文承乾府上,不硬攻只智取,总能找到机会的,若不是林贵嫔母女住在宫里,一有风吹草动便会人尽皆知,倒是可以也拿了她们做筹谋!” 顾蕴想了想,咝声道:“其实要拿林贵嫔母女也不难,只要让她们不慎染上什么时疫啊豆疫的,为防疫情蔓延开来,自然要将她们隔离了,亦连服侍的人都得一并隔离……就是这事儿做起来,怎么也得三五日的时间,也不知道来得及来不及,而且,万一届时二皇子和永嘉侯索性不管林贵嫔和五公主的死活了,又该怎么样?” 他们总不能就真将林贵嫔和五公主给杀了罢? 宇文承川道:“宇文承乾比宇文承祚又要有良心一些,至少不会眼睁睁看着自己至亲的人去送死,所以林贵嫔母女应当还是能起到作用,只这事儿我不方便安排,少不得只能劳烦蕴蕴你了。何况他便真能狠下心不管母妹的死活,那一万私兵,他也能不管吗?” 顾蕴忙应了:“你放心,我会尽快安排好的。再就是妙贵嫔那里,只怕我们也得先透个音才好,皇上宠爱她,她的话怎么也比旁人的话有用些。” “嗯。”宇文承川点头,“我会安排下去的。” 当下夫妻两个又低声说了半晌的话儿,眼见已交子时了,才草草梳洗一番,胡乱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