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意换,那这瓶子西洋香露就当本宫送与侧妃的罢,侧妃若再推辞,回头你把东西送来,本宫也不好收了。” 顾芷闻言,这才谢了恩,自紫兰手里接过了装香露的珐琅小瓶儿。 当下二人又闲话了几个回合,宇文承川回来了,满帐的人忙都行礼参拜不迭,待宇文承川说了‘平身’后,顾蕴方直起身来笑道:“殿下怎么今儿比昨儿还回来得早些,害臣妾与顾侧妃又说不成话儿了。” 宇文承川淡淡道:“二皇弟昨儿便身体不舒服,今儿虽好了些,脸色仍不好看,父皇体恤大家,又是一早命大家散了,孤便早些回来了。” 他既回来了,顾芷自然不好再多待,忙行礼告辞,经过宇文承川身边时,又是有意顿了一顿,见他不但吸了吸鼻子,还定定看了她一眼,不由小小的得意了一下,才低眉顺眼的小步去了。 待确定顾芷已走远了,宇文承川立时沉声问起身侧的小太监来:“怎么样,闻出什么来了没?” 那小太监见问,犹豫了一下,才道:“回殿下,倒是的确发现了问题,只当着太子妃娘娘的面儿,有些话不方便说,要不殿下换个地方,再容属下一一禀来?” 宇文承川不由拧眉,低斥道:“太子妃与孤夫妻一体,有什么话是孤听得而太子妃却听不得的?快说!” “可是……”那小太监却仍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顾蕴见状,因插言道:“既然不方便当着我的面儿说,那殿下就换个地方罢,回头殿下再酌情把能告诉我的,告诉与我便是。”她总不能要求宇文承川的所有臣下都拿她当宇文承川一般敬重服从,就好像锦瑟卷碧几个,虽也忠心于宇文承川,但在她们心里,她的分量无疑更重。 宇文承川闻言,这才冷冷对那小太监说了一句:“随孤来!”率先背着手出了营帐。 却只用了半盏茶的时间,便去而复返了,屏退了暗香白兰等人后,满脸冷肃与顾蕴道:“原来老二此番利用顾芷接近你,不是冲着你来,而是冲着我来的!” 顾蕴听得眉头紧锁:“这话怎么说?” 宇文承川冷声道:“方才曾喜不当着你的面儿,说他发现的问题,并不是因为心里还没拿你当我一般敬重服从,而是……而是那些话的确不方面当着你一个女人的面儿说。” 见顾蕴眉头皱得愈紧,伸手替她抚平了,才继续道:“因为顾芷身上的香,应当还加了淫羊藿、银杏、刺蒺藜、牡荆等物的花米分或是根茎,这些东西你当然没听说过,别说你了,医术浅显些的大夫,都未必听说过……这些东西都能、都能催情,所以方才曾喜才不敢当着你的面儿说,怕冒犯了你。” 而他之所以会觉得闻起来似曾相识,还得归功于以前在腾骥卫时,三教九流什么样的地方都去过,花街柳巷自然也不例外,而能催情的东西,说来说去也就那么些,区别只在于花街柳巷里的东西制作得粗陋一些,高门大户豪富之家的则要精纯得多而已,偏他鼻子又灵,闻过便再忘不掉,倒是没想到有朝一日竟会派上大用场! 顾芷身上的香竟能催情…… 她这两日过来还打扮得比平日漂亮,二皇子又恰好两日都不舒服,使得皇上早早命他们散了,让顾芷两日都与宇文承川打上了照面…… 再往前推,无论自己说什么,她都日日前来给自己请安,让人人都以为她与自己走得近…… 火石电光中,顾蕴已是把什么都猜到了,不由失声道:“也就是说,二皇子打的是利用顾芷接近我,以达到找机会陷害你,让你身败名裂的主意?!” 这些日子顾芷与她走得近已是好些人都知道的,顾芷的相貌也的确出众,届时出了太子殿下趁自己弟弟侧妃来请自己妻子请安的机会,见色心起对其轻薄不轨这样的丑事,又还有谁会怀疑宇文承川是被陷害的? 若是换了别的女人,宇文承川身为一国太子,幸了也就幸了,也算不得什么大事,偏偏顾芷身份特殊,既算得上是宇文承川的弟媳,又算得上是他的妻姐,宇文承川却色欲熏心到连自己弟媳和妻姐都不放过的地步,这样没有人伦纲常,这样荒淫无道的人,还有什么资格做一国储君,还有什么资格君临天下,受万民景仰?! 顾蕴浑身直打颤,既是气的,也是怕的,半晌方恨声道:“宇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