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所向披靡也难。 劝得二皇子打消了兵行险着的念头,又与四皇子密谋了一番后,才想出了废物利用顾芷这个主意来的。 不想受了几年的冷落,顾芷的美貌反倒有增无减,二皇子虽打小见惯了美人儿,有现成的肥肉摆在面前,没道理不下口,加之顾芷又曲意承欢,这些日子下来,倒也对她生出了一二分怜惜之情来。 见二皇子满脸的温柔,顾芷心下稍松,她虽与顾蕴没说上两句话,便被下了逐客令,毕竟不是她的原因,而是顾蕴的原因,想来殿下不至于怪责她罢? 嘴上已赔笑道:“臣妾只与太子妃说了几句话,太子妃便害了乏,让臣妾跪安了……” 话没说完,见二皇子已沉下脸来,不由越发小心翼翼,“殿下有所不知,太子妃是嫡出,臣妾却是庶出,嫡出的天生就瞧不上庶出的,关键一点,她打小儿还是由臣妾的嫡母养大的,臣妾的嫡母待她比臣妾这个名义上的女儿好了百倍不止,她自然与臣妾的嫡母同心同德,臣妾的嫡母喜欢的,她必然喜欢,臣妾的嫡母不喜欢的,她必然也不喜欢……今日是因臣妾头回上门,她不好将臣妾拒之门外,才勉强接见了臣妾的,只怕下次臣妾再去,她就要直接给臣妾吃一个闭门羹了,所以殿下,臣妾以后能不能……不再去给太子妃请安了,臣妾倒是不怕自取其辱,就是怕有损殿下的颜面与声誉……” 觑眼看见二皇子的脸色越发黑沉得厉害,心里一阵乱跳,到底不敢再说下去了,心里却是止不住的委屈,殿下这些日子对她的心疼与怜惜,难道都是假的吗? 二皇子满眼阴鸷,一连吸了几口气,才忍住了破口大骂顾芷的冲动,冷声问她:“你都与太子妃说什么了?把你从进门起到离开,你和太子妃,甚至太子妃跟前儿服侍的人都说了什么话,一字不漏的与本殿下复述一遍,若是本殿下事后知道有半句不实,休怪本殿下不念多年的情分!” 太子妃那人,在别人不惹她时,是最会做表面功夫的,所以她绝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就赶顾氏出来,一定是顾氏说了什么不中听的话,惹恼了她,不然伸手不打笑脸人,指不定这会儿顾氏仍还在与她说话儿,不就可以名正言顺撞上那个婢生子回去了? 顾芷见二皇子动了真怒,不敢隐瞒,只得把先前自己说的话,顾蕴说的话,连同落霞白兰说的话,都一一学了一遍,末了哭道:“臣妾的话原也没说错啊,谁知道仍然惹太子妃不高兴了,可见不喜欢一个人时,那人说什么做什么都是错的,殿下能不能别让臣妾再……啊……” 话没说完,随着“啪”的一声脆响,脸上已是挨了二皇子一掌,当即火辣辣的痛,耳朵也是嗡嗡作响。 却连惨叫都不敢由着性子来,本能的叫到一半,便堪堪忍住了,“噗通”一声跪倒在了二皇子脚下,吞声饮泣道:“殿下息怒,臣妾知道错了,以后定然不敢再犯。” 二皇子却是余怒未消,冷声道:“你嘴上说自己知道错了,心里却满不是这样想的,当本殿下瞧不出来么!临去前本殿下再四的叮嘱你,态度一定要谦卑,等与太子妃关系复又亲近起来后,再与她叙姐妹之情也不晚,你倒好,一开口就是来叙旧的,她让你坐你便坐,还大言不惭的说什么‘既做姐妹,又做妯娌’,你是个什么东西,也配与堂堂的太子妃称妯娌,你与她是妯娌了,你们娘娘又是什么?” 想到萧氏,再想到她腹中的嫡子,心倒是软了一下,以前看萧氏是怎么看怎么不顺眼,如今许是看习惯了,倒是觉得她那张脸越看越好看了。 然再一看顾芷涕泪交错的脸,心霎时又冷硬起来,道:“事到如今,本殿下也不怕告诉你,本殿下此番抬举你,就是要你把自己的脸面放到太子妃脚下,任她踩任她践踏的,只要你能与她亲近起来,或者说瞧在旁人眼里,你与她是亲近的,你便算是完成了自己的使命,有了自己的价值,否则,本殿下不抬举别人,偏抬举你做什么,你还真以为是你把本殿下给迷住了吗?若不是你姓顾,若不是你与太子妃身上好歹流着相同的血,你连被本殿下利用的资格都没有!幸好你还未坏了本殿下的大事,否则本殿下即刻要了你的命!” 这些日子,顾芷不是没往这方面想过,已经有过一次失宠的经历了,她自然要学会居安思危。 可人都是这样,下意识总会往好的方面想,她也不例外,每日安慰着安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