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一日,到如今更是被逼到这个地步,总有一日,我会让她死无葬身之地的!” 二皇子沉声道:“现在说这些有什么意义,何况据我看来,顾氏是有银子不假,那个婢生子才真正不是省油的灯,可恨我们竟被他蒙蔽了二十年,让他暗地里丰足了羽毛,至今都摸不清他的深浅,我总得先摸清楚了他的底细,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 当下母子两个又低语了一回,二皇子方暂别了林贵妃,往后面的配殿看二皇子妃去了。 所谓几家欢喜几家愁,永嘉侯落马的消息于林贵妃母子来说自是晴天霹雳,于其他人来说,就未必了,譬如宗皇后母子。 这可算是这么久以来,他们听到的最好的消息了,虽然受创的是二皇子而非宇文承川,但二皇子也是敌人,那于他们来说便是好事,指不定二皇子经此一役,就越发恨毒了宇文承川,定要与他拼个鱼死网破呢,那他们就可以坐收渔翁之利了;再不然,二皇子眼见自己势力大减,夺嫡的希望已是不大,就退而求其次,转而与他们联手,支持起他们来呢?那当然就更好了,看来他们得尽快找机会去与二皇子接洽了。 再譬如四皇子一系,对此事自然也是喜闻乐见的,就是要他们三个拼得鱼死网破,你死我活的才好呢,一时的得失算什么,笑到最后的,才是笑得最好的! 东宫上下自然也因为此事欢欣雀跃,只有自家主子的地位越发稳固,他们的日子才能越发好过不是吗? 顾蕴自听了冬至禀告前廷传来的消息后,便一直在等着宇文承川回来了,当然等待期间,她也没闲着,还亲自安排了晚膳的菜色,不光是安排她和宇文承川的,连孟先生计先生等人的也一并安排了,此番能这般顺利的将永嘉侯拉下马,重创二皇子一系,宇文承川固然功不可没,孟先生计先生等人也是至关重要,她除了犒赏宇文承川,少不得也要犒赏孟先生计先生等人一番才是。 于是等到晚间孟先生计先生等人回到半月泮,就见厅里早已摆好一桌热气腾腾的美食佳肴,还有各自爱喝的酒了。 想起这些日子顾蕴隔三差五就要打发人过来给他们送宵夜,一应吃穿用度也是无微不至,让他们的日子甚至比早年在家时,还要舒坦受用几分,孟先生因捋须笑向计先生道:“太子妃如此面面俱到,不但是太子殿下的福气,更是我等臣下的福气!” 计先生点头笑道:“可不是,关键太子妃还有一颗胸怀天下,悲天悯人的心,更是万民的福气!” 两人赞了顾蕴一回,才与其他几人一道落了座,享受起美食与美酒来。 彼时宇文承川也已回了崇庆殿,见当中的桌子上早已满满当当的摆了各色佳肴,顾蕴则一见了他便亲自迎上前服侍他更衣净手,不由笑道:“又是好酒好菜,又是美人计的,说罢,想要指使我做什么,你就算不摆出这个架势,只要你开了口,我难道还敢拒绝你不成?弄得我这心里是七上八下的……” “去你的!”话没说完,已被顾蕴笑不可抑的打断了,娇嗔道:“说得跟我往日里没有给你好酒好菜吃,没有这般亲自服侍你似的。” 宇文承川看了一眼桌上,笑道:“往日里菜色虽也丰盛,可没丰盛到这个地步,你也有亲自服侍我,可不像今儿笑得这般温柔这般甜。” 顾蕴笑道:“这不是今儿高兴吗,不过,你既说往日菜色不丰盛,我笑得不够温柔不够甜,那我以后就真只给你吃青菜豆腐,更衣梳洗什么的也都你自己来了,方算是实至名归。” 话音未落,宇文承川已告求饶来:“好蕴蕴,我知道错了,我只是顺口这么一说而已,你别‘实至名归’好不好,不然,罚我今晚上仍给你搓背?” 顾蕴想起他说是给自己搓背,搓着搓着就……不由脸上发热,没好气道:“你上次也说给我搓背,结果却……把水弄得满净房都是,害我被锦瑟她们暗地里笑话儿了好几日,我可不想再被笑话儿了。” 说得宇文承川讪讪的:“这不是一回生,二回熟吗,这次我保证再不了。” “谁信你!”顾蕴撇嘴。 夫妻两个耍了一回花枪,才各自落了座,举箸用起晚膳来,宇文承川兴致极高,一个人把一壶酒喝了大半,顾蕴高兴之下,也陪着喝了三杯,待酒足饭饱了,方移到次间吃茶说话儿。 顾蕴少不得要问永嘉侯落马的具体过程:“我白日里听冬至顺口说了一句,说永嘉侯本来都已将钦差大人们摆平了的,谁知道当天夜里就出了变故,也不知是什么样的变故?我问冬至,他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也不知是真不知道,还是没有你的话,他不肯告诉我,我也懒得问他了,如今索性直接问你,你快告诉我罢,我都心痒痒一下午了。” 宇文承川笑道:“他不是没我的话不肯告诉你,是真不知道,这事儿是我让东亭领着杨桐罗镇几个去办的,他如今主要精力都放在打理东宫的一应琐事上,哪还顾得上去关注外面的事?”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