腕,以袖子拭起额间的汗珠来。 宇文承川的脸色难看至极,不然王坦也不会吓得避走不迭了,半晌才“砰”的一拳砸在了桌子上,咬牙冷笑道:“真是好歹毒的心思,我从来都是与他们玩阳谋,他们却连这种下三滥的招数都使出来了,妄图让我绝后,这口气不出,我再不活着!” 顾蕴的脸色也好看不到哪里去,道:“难怪非要逼我吃她的茶,敢情逼我吃茶只是障眼法,她的真正目的是将这套杯子塞给我,想想罢,这么精巧难得的杯子,就算是她赏的,我天然便要防着,可只要太医说没问题,我指不定还是会拿出来用,你又绝大多数时间都在崇庆殿起居,可不得跟着一块儿中招了?得亏王太医凑巧看过那本古医书,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一个不能承嗣的皇太子,有什么资格继承大统?那他们就算九死一生的拼到最后,也不过是白为他人做嫁衣而已! 可是也不对啊,宗皇后怎么就敢肯定她会用这套杯子?景仁宫与东宫早已是势不两立,彼此就算再防着对方,就算再小心也不为过,她也不怕打草惊蛇? 念头闪过,耳边已响起宇文承川冷厉的声音:“把这脏东西立时给我有多远,扔多远,省得脏了我东宫的地儿!” 这一次顾蕴没有再阻拦他,只是皱眉道:“我总觉得她不会蠢得这般明显,若说她是着急了,所以狗急跳墙,可这次损失最大的也不是他们母子,贵妃母子损失大于他们也不是丝毫好处都没有,若是换了我,一定不会蠢到这个时候便打草惊蛇。” 宇文承川冷笑道:“她若有你一半聪明,如今宫里也已是她一家独大了,所以她犯蠢有什么可奇怪的,以前她不对我们下手,定是想着反正我们很快就要滚出东宫的,我有没有子嗣,又有什么区别?谁知道半年下来,我们不但没有滚出东宫,反倒将位子坐得越来越稳固,于他们的威胁也越来越大,她可不就狗急跳墙了?” 这话倒也有一定的道理,不然早在她进门之初,对东宫的掌控还不若现在这般全面有力时,宗皇后岂非有更多的机会下手?还有那么多次宫宴,她要下手也极便宜,何必非要等到明明已错过了最佳的下手时机,再来冒险?实在是被宇文承川和她这么短的时间内便声势威望大涨,逼得乱了方寸! 宇文承川又道:“你打明儿起,便称病不去景仁宫请安了,她若要打发太医来确定真伪,你就说这也疼那也疼,谅哪个太医也不敢说你就真的一点毛病都没有,如此过个十天半个月的,你再去请安,她若不逼你吃她宫里的点心喝她宫里的茶便罢,她若再逼你,你就当场晕倒给她看,她不怕把事情传得人尽皆知就只管逼你,反正东宫是一点也不怕的。” 皇后母子既歹毒的想让他和蕴蕴一辈子都生不出孩子来,想让他绝后,那就怪不得他心狠,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了,还想纳盐课提举的独女做侧妃,他倒要看看,一个再没了生育能力的女婿,万家凭什么不遗余力的帮他宇文承稷! 顾蕴想了想,点头道:“那我打明儿就称病不出了,反正我也不想去景仁宫与皇后两看生厌。” 宗皇后到底为尊为长,今日之事她若不及时的反击一下,少不得有一就有二,有二还有三,她可不想以后隔三差五就要糟心一回,能一次绝了后患当然就最好了。 次日,顾蕴果然称病没有去景仁宫请安,王坦也打早儿来了东宫给她请脉,顺道说了下查探顾蕴帕子的情况:“微臣仍没查出异样来,不过,还得等微臣尝过那魁龙珠的本味儿后,才能确定是不是真的没有丝毫问题,还请太子妃娘娘再给微臣几日时间。” 顾蕴点点头:“那本宫就再给你几日时间。你既来了,那就给本宫开几剂味儿重的方子罢,不说让整个皇后都能闻见药味儿,至少也要让整个东宫都闻得见药味儿才是。” 王坦应了,自随胡向安往外面开方子去了。 顾蕴这才舒舒服服的躺到榻上,安心将养起“病”来。 而宗皇后在景仁宫听了冬至的说辞:“我们太子妃娘娘昨儿回到崇庆殿后便觉着不舒服,所以即刻宣了太医去诊脉,太医说只是有些热伤风,当没有大碍,太子妃娘娘便没有引起重视,谁知道睡了一晚,病情反倒加重了,今儿连床都不起来,所以不但今儿,只怕接下来几日里,都不能过来给皇后娘娘请安了,还请皇后娘娘千万恕罪。” 则当场便冷笑起来:“不过来给本宫请了个安,回去后就伤风了,知道的说是太子妃身娇肉贵,不知道的,还以为本宫把她怎么样了呢,你回去告诉你们太子妃,本宫问心无愧,倒是她,恃宠而骄得过了,就算花再多银子,也未必能将好名声买回来了!” 待打发了冬至,又与陈淑妃贤妃几个有儿有媳的妃嫔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