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让你们来东宫‘洒扫服侍’来的,那便从洒扫先做起罢,等什么时候做得好了,再什么时候服侍去。” 慧秀几个怎么会想到太子妃连面子活儿都懒得做,直接便这样作践她们? 她们颜色上或都有不如顾蕴的地方,却胜在口味齐全,容貌既有不同,心智自也不同,有那一等聪明的,便老老实实的接过扫帚扫地去了,谁不知道太子妃不是盏省油的灯,单看东宫一众妃嫔至今都没谁引得太子去她们屋里歇过一晚,便知道想在东宫出头的几率微乎其微,倒不如就此安稳度日,将来年纪到了,还能出宫嫁人去,不至于连后半辈子也一并毁掉。 那些自作聪明,只想着赶在顾蕴之前有孕,自此便可以鸡犬升天了的,则都恨得牙痒痒,太子妃这样善妒,这样打皇后娘娘的脸,就不信皇后娘娘会坐视不理,——虽也接过了扫帚,心里却认定眼下的落魄只是暂时的,皇后娘娘一定会为她们主持公道,她们总会有出头之日的! 顾蕴才不管她们心里想什么,回到崇庆殿,她便叫了冬至来,吩咐他:“你亲自去太医院,给我传个可靠的太医来,我要开几张房子调养一下身体。”出于如今形势的需要,她想尽快有一个孩子,出于感情方面的需要,她更希望能早日有孕,那她与宇文承川的小家,才算是真正完整了。 冬至事先已得过宇文承川的吩咐,知道顾蕴传太医是为什么,闻言应了一声“是”,便却行退了出去。 约莫半个时辰后,带了位三十来岁的太医回来,跪着给顾蕴诊过脉后,道:“太子妃娘娘的身体并无不适,之所以还未有孕,想是缘分还未到,但迟早都会来的,娘娘不必着急。微臣这便给娘娘开两张食补的方子,娘娘若是爱吃,就隔三差五吃一次两次的,若是不爱吃,便不吃也没有影响。” 顾蕴点点头,说了一句:“那就有劳王太医了。”端茶打发了太医,心里也安定下来,只要太医说她没问题就好,那有孕的确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稍后宇文承川回来了,顾蕴少不得要把宗皇后又赏了他美人儿之事告诉他,末了偏头笑道:“如今人都被我打发去扫地了,皇后自己说的么,只让我带她们回来‘洒扫服侍’,那我肯定要从善如流才是,不过那八个美人儿好比春兰秋菊,真个是各擅胜场,回头你见了要是心疼了,可别怪我啊,我都是按皇后的吩咐办事。” 宇文承川一听得宗皇后又赏了人与他,脸色立时不好看起来,见顾蕴且还有心情与自己开玩笑,脸色倒是渐渐缓和下来,挑眉笑骂道:“胡说八道什么,纵然没有你,她赏的人我也不会看一眼,何况还有你,反正是她自己说让那几个宫女洒扫服侍的,你就让她们一直洒扫,若安分便罢,若不安分,只管处置,回头她要有话说,让她与我说,自己的男人,就得该用时就用。” 顾蕴笑道:“嗯,我一直都这样做的,反正自己的男人,不用白不用,倒是你那个‘宠妃’,得尽快安排她入宫了。” 宇文承川想了想:“那就明日罢,你明早上也不必去景仁宫请安了,皇后知道你如此安置她赏的人,铁定憋了一肚子的气,憋着坏要找你的麻烦,懒得去看她那副嘴脸。明儿午后我就安排人入宫,到明儿傍晚,该知道的人应当都知道了,后日你再去请安时,她若还想找你的麻烦,说你容不得人,你也有话堵她了。” “那就这么定了。”顾蕴笑着点头,夫妻两个三言两语便将事情定了下来。 次日顾蕴果然借口身体不适,没去景仁宫请安,只打发了人过去告假,让自昨儿起便憋了一肚子火,只等着顾蕴来后便冲她发泄的宗皇后越发怒上加怒,顾氏如此善妒成性,不将她这个母后放在眼里,真当她治不了她是不是? 待打发了来请安的一众妃嫔后,即叫了吴贵喜和其他心腹来,商量要如何据此放话出去,让满皇城甚至满京城的人都知道太子妃是何等的善妒不容人,又是何等的不恭不孝,这样的人,如何配做太子妃,堪为满盛京女子的楷模? 只是吴贵喜出去一趟,话还没来得及放出去,倒先得到了一个消息:太子殿下此行下江苏,在当地纳了一名官宦人家的小姐,只不过先前太子返京心切,怕那位主儿身娇体弱的经不得颠簸,所以安排人护送那位主儿走在了后面,今日一早,人抵达了盛京,太子殿下自然要将其接过宫来,这会儿好多人都瞧见,轿子已进了东宫了。 “当真?”宗皇后没想到还有这样的好事,惊喜之下,差点儿没打翻了旁边的茶盅。 吴贵喜忙说了一句:“娘娘仔细烫手。” 又将茶盅移开后,才赔笑道:“奴才便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欺瞒娘娘啊,实在是好些人都亲眼瞧见的确有一乘小轿进了东宫,去迎的人还是太子殿下跟前儿的冬至,可见太子殿下又多看重那位主儿。奴才还听说,那位主儿父亲品阶虽不高,只是区区一个七品知县,人却生得花容月貌,琴棋书画无一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