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你是伤害,对她就更是伤害了。” 韩慧生忙道:“那只是因为先前哥哥不明白我的心意啊,哥哥若是一早便明白我的心意,与她之间也就不会到今日这一步了,既然哥哥与她是错误的,那便趁现在还来得及,把这个错误纠正了,与她各走各的路,自然也就不会再伤害她了。” 什么叫‘把这个错误纠正了,与她各走各的路’?宇文承川心里动了怒,脸上反倒笑了起来:“可你凭什么说我与你嫂嫂是错误的,就凭你和我认识得更早,你自以为自己更早喜欢我,我就该也喜欢你是不是?或者说,你凭的是,你生来便患有疾病,所以所有人都必须顺着你、捧着你,凡事都得按你的心意来,你喜欢的就一定要占有?呵呵,说得我都想生病了!” 这话就有些过分了,外面韩夫人听至这里,简直忍不住要破门而入,慧生哪里承受得了这样的重话,衍儿也太狠心了,他就不能看在她身体不好的份儿上,稍稍让着她些吗? 被韩卓拉住了,无声却严肃的冲她摇头,慧儿的确该让人当头一棒打醒她了,不然她这一次能因未能得偿所愿而有意无意作践自己的身体,下一次自然也会如是做,一次就差点儿要了他们的命了,哪里还经得住下一次? 韩夫人只得拿帕子掩了嘴,红着眼圈继续听起屋里的动静来。 韩慧生哪里受过这样的重话,脸上的血色瞬间褪了个干干净净,呼吸也急促起来,捂着胸口满脸的痛苦之色,却还不忘反驳宇文承川的话:“我什么时候仗着自己有病,就让所有人必须顺着我捧着我,凡事按照我自己的心意来了,原来在哥哥心里,我是这样的人……” 宇文承川眼里闪过一抹不忍之色,手上动作却未停,拿出方才过来的路上,韩夫人给他的一粒丸药往她嘴里一塞,待她渐渐平静下来后,才继续说道:“我不想认为你是这样的人,可你的所作所为,让我没办法骗自己,你不是这样的人。你从小到大,义父义母为你操了多少心,尤其是义母,因为照顾你,流了多少泪,度过了多少不眠之夜,因为你的病是生来便有的,每每在你发病时,她自责成什么样你知道吗?只要你能好好儿的,可以说让他们折寿十年二十年,他们都不会皱一下眉头,可你是怎么报答他们的?你哪怕什么都不做,只要好好儿活着,就是对他们最大的报答了,你却连这一点都不到!” 顿了顿,又道:“你扪心自问,打小儿义父义母乃至我们所有人,谁不是百般顺着你捧着你,但凡你想吃的玩的,谁不是第一个先紧着你,连一句重话都不曾与你说过?说到底,就是因为你生病了,你身体不好,我们都心疼你,所以百般包容你,可你生病了不能成为你唯我独尊的理由和倚仗,这世上不幸的人多了去了,比你不幸的更是不知凡几,就说我,从生下来就没见过亲娘,亲爹从来视我若无物,若不是老天庇佑,让我遇上义母义父,我坟头的草都不知道多高了;就说你嫂嫂,才三四岁亲娘便被亲爹伙同亲祖母害死了,才几岁稚龄便不得不自己保护自己,不然就要被自己的所谓亲人吃得骨头渣子都不剩,真正是经历了千辛万苦才到了今日。” “还有义父义母,一个才几岁便全族尽灭,一个则在冷宫受尽折磨,都是九死一生才有了今日,就更不必说外面那些为了三二两银子一匹布,便被自家父母卖了的人,那些吃尽苦头,依然衣不蔽体食不果腹的人了。你若还体会不到我们大家的不容易,我也可以带你去城东的难民营去亲眼瞧瞧,等你见了那里那些四肢不全,或是浑身溃烂,或是病入膏肓依然拼命想要活着的人,你就知道自己是多么的幸福,也知道自己的这点病其实什么都不算了。所以,你凭什么因为一件小事没有遂你的心愿,你就要死要活的,还那么理直气壮的说我与你嫂嫂各走各的路,就不会伤害到她了,就因为你生病了,你就可以不必顾及所有人的感受,你想怎么样,就能怎么样吗!” 韩慧生一开始听着宇文承川的话,还能摇头流泪,喃喃的反驳自己‘不是那样的人’,自己‘没有唯我独尊’,可渐渐便反驳不出来了,因为连她自己都觉得自己的反驳是多么的苍白和无力。 父母多年来的确为她的病操碎了心,尤其母亲,更是流干了泪,因为她不能出门,母亲便也陪着她不出门,每次她犯病,都是母亲亲自衣不解带的照顾她,每次她发病后,母亲也要跟着病上一场……她的确连对父母最基本的孝顺都没有做到,就更不必说为日益年老的父母做其他事,让他们能安度晚年了! 宇文承川还在说着:“我说这么多,只是想告诉你,这世上除了可遇而不可求的爱情,还有亲情一样重要,甚至更重要,义父义母带你来到这个世上,含辛茹苦将你养到这么大,为你操碎了心,你对他们说过一句关心的话吗,你为他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