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明日起,我们去饭堂吃饭交饭食钱。听说,只是交个成本钱。县公爷、江公子、小神医一个铜钱都不赚。” “是吗,原来是这样。那酱油作坊的人少交一半的饭食钱,另一半的钱不还是由县公爷、江公子、小神医出吗?” “唉,江公子真是大善人,竟被酱油作坊的人给骗了。” “照我说,这事是酱油作坊的人太不地道。” “呸,简直就是无耻到极点!” 有酱油作坊长工的家眷听到这些话,羞愧低头,生怕被人认出来,然后一路小跑回家。 此时,居民区比较偏僻的山楂树旁,聚集了一百多个人,男女都有,人人一脸愁容。 这些人是酱油作坊的长工。 站在中间的两位老头,也就是德高望重的老长工,正在训话。 齐老头目光犀利环视众人,气呼呼道:“到底是谁向两位管事提出要求江公子涨工钱,有种站出来,让老子瞧瞧他的脸皮有多厚,心有多黑,忘恩负义的东西连累所有人被瞧不起!” 另一个张老头板着脸道:“江公子好脾气生生忍住,还给我们免了一半的饭食钱。唉,这要是换成别人,一声令下,我们都得滚出燕城。” 齐老头气得老脸紫红色,叫道:“这回我们酱油作坊所有人的颜面这回都丢尽!我走出去,别的作坊没有人跟我打招呼!老子这个人一生堂堂正正,老了竟是名声臭了。老子心里冤!这他娘的都是你们当中的一些人害的!” “我们逃到燕城的时候,身上的衣服不能遮羞,手里没有一个铜钱,肚子饿的又空又瘪,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是县公爷向王爷请令收留我们,给我们一条活路,给我们吃穿还教我们识字,还给我们找了作坊的差事。” 两个老头一个愤怒大骂,一个好言相劝,你一句我一句把众人说的无比愧疚。 “马上就要冬天,瞧近日的天气,今年冬天必下大雪。唉,大雪后就是雪灾,逃到燕城的灾民少不了。到时,县公爷把我们全部赶走,把新灾民安置进作坊。”齐老头伸手指了几个人,训斥道:“这样的结局,是不是你,还有你,就满意了!” 那几个被指点的就是之前常跟两个管事抱怨的人,也是他们平时总煽动大家对作坊心生不满,但是刚才他们不敢站出来,为什么,就是因为心虚,因为两个老头说的都是对的。 “大周国最不缺的就是人,有力气能干活的人多了去,跟我们一样想过安稳日子好日子的人也多了去。” “是不是有人寻思,离开燕城不怕,反正有手艺,唉,也不动动脑子想想,外面的人有多凶狠,把人抓住往死里打,问出雪花盐、酱油的方子,就把人丢进山里喂狼。” “我们得好好干活,不要瞅着别的作坊挣的多就眼热。外头的人瞅着我们还眼热呢。” “可不能再有类似的事。人啊,要知足,要感恩。老天在看着呢!” 这一晚,这一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