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鸡站在窝边贼兮兮的探着脑袋寻吃食,后院的驴子饿的不时叫唤两声。 李健安四兄弟先后起床,都顾不上洗漱,喂鸡、喂驴、烧热水,再去瞧看天色,这雨怕是要下到晚上。 远处水气朦胧,整个村子都笼罩在雨水之中,没有人在村里的土路上行走,安静的只能听到雨滴落在地上的声音。 李山把缺的觉都补回来了,起床之后,竟是慵懒的浑身没有力气,见赵氏都已经洗漱穿戴好,再看角落里的粪桶也不见了,不由得有些愧疚,微笑道:“你醒了怎么不把我叫醒?” 赵氏柔声道:“你累了几个月,好不容易回家睡一觉,我不忍心叫醒你。” “昨个你说要跟我说商量事,我吃醉酒了,你后来跟我说了吗?” 赵氏给了李山一个带着妩媚的白眼,“你睡得跟猪一样,我说给谁听。” 李山哈哈大笑,上前抱着赵氏的肩膀亲了一下脸,伸手抚摸赵氏大的吓人的肚子,“你现在说,我听着。” 赵氏俯在丈夫耳边吹气如兰,低声道“孩子们做买卖,赚的银钱除去修建房子打井买驴,富余很多,这不前前后后给了我四十两白银。” 李山目瞪口呆,失声问道:“四十两?”他与李石拼命的干活,一个月合起来才挣一两五分银钱。 赵氏伸手抚摸丈夫风吹日晒黝黑没有光泽的脸颊,心里有些心疼。“是。” 李山问道:“怎么有这么多的银钱?” “做吃食买卖的方子都是如意想出来的,这几个月家里的帐也都是如意管着,四十两也是如意给的。”赵氏转身去取装着银票的铁盒。 李山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可摆在眼前的是白纸黑字盖着钱庄独特红印的银票却是真实存在,激动无比的道:“买地。咱们家一下子有这么多银票,能买很多的地!” “不能买地。”赵氏把银票收了回来仍是放在铁盒里面锁上,肃容道:“我与如意商量决定,把健安四兄弟送去镇里学堂读书,这笔银钱是束脩费。” 李山笑容渐收,想了想缓缓道:“这笔银钱用来给健安他们读书也行。” 闻言,赵氏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山哥,我以前跟你提过送健安兄弟读书的事,你每回都说好。如今家里终于有银钱了,我自是要实现这个愿望。” 李山问道:“一年的束脩费用是多少?” “十几两白银,这些银票够健安兄弟读两年书。” 李山又问道:“健安他们两年后能考中秀才吗?” “读书人寒窗苦读十年都不见得考中秀才,何况我们的儿子才读两年。”赵氏想到娘家的三个哥哥都是六岁启蒙,在学堂里读了七、八年的书,然后陆续考中童生。 李山脸上没了笑容,低声道:“我们供不起他们四个读十年书。”如果说供一个儿子读书十年还行,现在竟是要供四个儿子读书,十年就是近二百两白银,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事。 赵氏定定瞧着李山,“如意有许多新的吃食方子,你与石头听她的话做吃食买卖,我们家能赚很多的银钱,供的起健安四个读书。” 李山哭笑不得的道:“如意只是个孩子,她还不到十岁。” 窗外传来李如意清亮的声音,“爹、娘,早饭好了。”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