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衣服,女人裙裾将将及踝,显得利落干练。 只一点,不论穿着华丽或朴素,大多百姓的精神面貌却是极好的。路上的行人来往匆匆,给人一种“生活很有奔头”的感觉。 与高陈国截然不同。 邵棠心中暗暗点头。 行了几天,一路上所见尽是无边的田亩,庄稼长势格外喜人。 胡亮马鞭指着接天的稻田笑道:“去年国主祭天极是成功。才祭完不两日便是一场瑞雪,今年春天雨水也充沛,入了夏不旱不涝,眼瞅着又是个大丰年!”话音中透着股喜气洋洋和与有荣焉。 冯七神往道:“司氏皇族神迹,一向只是耳闻,可惜无缘亲见。”天气好,他也骑了马。 胡亮一扯缰绳,和他并辔而行,亲热的道:“七哥儿莫愁,咱们京城乃是大冉古都,最多便是古迹遗址,到时候我陪你逛个遍。” 邵棠:“……” 冯七:“……” 话说,从在宛城起胡亮就时不时对冯七露出这种自然而然的亲热,让人感觉很微妙啊。 邵棠暗搓搓的琢磨,难道是被冯七的容貌吸引?不,不对啊,冯七就是胡亮从教坊里领出来的,那时候也没见胡亮对他有什么特别的态度啊? 正瞎想着,就听胡亮道:“……城西的玉池,曾是故宫御园,夏日里到那里去泛舟,最是清凉。六娘隔三差五便要去坐回船。” 六、六娘?这亲热的口吻是怎么回事? 眼瞅着冯七脸色都不对了,邵棠赶紧一拨马头,插入到两人中间,笑眯眯道:“阿胡和六娘很熟啊?” 胡亮三十出头的人了,居然老脸一红,支吾了两句就转移话题:“前面有个茶棚,先歇歇脚。”又大力夸赞邵棠的马。 冯七的脸都快拉到地上去了。 胡亮本想拖延一下,但那两个人在茶棚里坐下,一个眼睛亮晶晶燃烧着八卦的火焰,一个脸长得要拉到地上去了。没办法,还是招了。 红着一张老脸,道:“那个……我本想晚点再说……咳,就是……来之前,我遣了官媒向六娘提亲,六娘、六娘也已经……答应了……” 冯七的脸臭得不能更臭了。 所以说,那股亲热劲其实是姐夫在看未来的小舅子吗? 所以说,又是一个监守自盗的! 人和人之间,还能不能有基本的信任了啊喂! 冯七臭了一整天的脸,终于也捏着鼻子认了。冰雕一般的玉人,化身居委会大妈开始查户口。 胡亮是真心喜欢冯六。 他是个鳏夫,妻子三年前难产,一尸两命,也没留下个孩子。年初出了趟公差到高陈,接了冯三冯六回来。冯氏姐妹出身大家,容貌、学识、气度皆是不凡。又虽沦落十多年,却保住了清白之身,本就令人敬重。冯六不如其姐刚毅,却另有一番婉柔坚忍。这一路从高陈到吴冉,就被胡亮看进了眼里。到了吴冉,司榕赏赐了两姐妹一个京郊的田庄,至于安置的琐碎事情,胡亮不用说直接就大包大揽了。冯氏姐妹有临别时邵棠给的一大笔钱,又得了国主赏赐田庄金银,银钱上自是不缺的,但毕竟是在异国他乡举目无亲,胡亮一路护送又各种帮扶照顾,自然便有了近水楼台的便利。 只是小舅子这关是必须要过的…… 于是老实的交代了祖上三代,出身来历,房产田地,月俸私房,生活习惯,身高三围…… 在邵棠不忍睹的目光中终于顺利拿下了名为“小舅子的盘查”的副本。 喜大普奔! 这晚宿在官驿,冯七没有弹琴,执了一支路上自己做的笛子,吹了两曲。 邵棠倚柱,待笛音骤止,好奇道:“我不知道你还会笛子。” “……多数乐器都通一些,只是最爱琴而已。” 冯七沉默了一会,轻轻道:“子乔……谢谢。” 姐姐们受了太多的苦,错过了年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