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这一年来?” 卢潇歪了下头。 谢幸默默注视着眼前顺直黑发从肩头滑落、甩开一片漂亮弧度的人,注视着那张一如既往精美如夜星的脸,“怎么了?” 卢潇叹气,“最近有点不舒服,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谢幸当即秀眉蹙了起来,“不舒服?会复发吗?” “医生跟我说几率很大。”她一笑,上次靳寒说过。 谢幸靠了一声,很是生气,“还复发?不是已经好了吗?气死我。” “也没什么。”卢潇懒洋洋的侧靠进沙发扶手,倒不是怕它卷土重来。 就是很耗精神,她好不容易病好后休息两个月跑去旅游,回来后才渐渐有点精力热情来接工作。 再生病的话,她怎么再爬起来呢。 “什么叫没什么啊,你家景先生不得心疼死,我都心疼死。”谢幸比她还要烦躁,她当初在国内确诊,是她陪她去医院的,在美国住院都那段时间,她也时时跑来看,一次又一次。 但她态度一直神仙似的,从头到尾至始至终都没什么想法,除了最后出院后,那次一起喝咖啡谈事,和她说的……断层太久,有些没热情。 卢潇闻言,低头勾了勾唇,下意识的摸来手机看了一眼,信息居然已经回过来了,就在发出去三分钟后,她自己发完关了静音,怕在这种环境吵到别人。 收起手机,她不想给对面的人制造这种心理负担,转移话题,“我刚从瑞典回来。” “嗯?瑞典?” 卢潇手撑着下巴,低头搅了搅咖啡,“嗯,去玩了,年初没怎么玩。” 谢幸瞬间挑眉,总觉得这句年初,饱含深意,“和景微酌一起去的?” 卢潇没说话。 谢幸连“啧”了两声,“不可思议,年初在前面广场喝咖啡,你说你去北欧玩,认识了个人,这会儿,又去北欧,和当初认识的那个一起去。” 卢潇被她说的,天寒地冻里不禁红了脸,谢幸见了,还逗她,“红什么脸啊,不是吗?景微酌也是行,佩服,磨着你给他賺钱,磨着磨着,还把你连人骗走。” 卢潇揉揉眉心,再次悲催地转移话题,“说你的工作,要我忙什么?” “着什么急,后面那个奖,你会提名吧?” 卢潇盯着咖啡上的花纹纹路,颔了颔首,“应该会,哪首就不知道了。” “有信心吗?” “只能说年纪比较有信心,不行明年再来,我还不大。” 谢幸大笑,被她这不走寻常路的回答逗得,“我是逗你的好不好,我信心十足的,肯定会拿。” “是嘛……那借你吉言。” “你真的以拿这个奖为最高目标的。” 卢潇不否认,“每个行业都有它的神圣、与最高点,这个就是我心底的最高点了。” “是吗?” 卢潇想了想,“至少拿之前,我不敢在外人面前夸夸其谈自己的成绩,名气。” “那拿了之后呢?” “唔,以后没热情也没关系了。” “……”谢幸笑骂,“有你这么以此为目标的吗?气死我。” 卢潇抿了抿红唇,眼底流淌过笑意。 谢幸叹气,“这个奖也不是就多么难拿,以你的才情名气。” “你每次都这么说的。” “我说了你每次都拿了呀,没漏过。”她抬眸。 卢潇:“……” 两人对视半晌,一个无辜一个无奈,半晌,双双失笑。 谢幸专辑要换掉一首歌,临时坑起自己人,要她给她帮忙,时间很短,卢潇虽然想揍人,但是…… 看在她好话连篇的份上,犹疑半晌,只能认了。 两人在咖啡厅坐了一个半小时,五点多的时候,雨势转小,外面笔直林立的两边高楼划出长长的一道天空,乌云褪去,一抹艳阳从雨幕上如瀑布一样倾泻而下,卢潇站在台阶上仰头,觉得也不是那么冷了。 谢幸从她身边走过,她说:“我送你回去,哪个酒店?” “太麻烦了,不用。” 卢潇斜睨过去,没一会儿,谢幸经不住那双水光莹莹的眼眸照着她,开口,“就前面那间五星级酒店。”她说了个名字。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