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青临没穿正装,穿着羊绒毛衣,外面套上大衣,指一下她放在柜子上的围巾,提醒她围上,一边拿了车钥匙出门,一边问:“你真没不舒服了?要不舒服今天就不去了。” “早没事了,能去。”涂南说,跟在后面出了门。 他们说好了今天要去墓园,石青临很早就想带她去见一见母亲,本来是想等到清明过去,那时候天气会暖和许多,但涂南怕到时候就要去忙临摹,可能会没有时间,最后还是把时间提前了。 …… 路程有点长,上了车,石青临怕她无聊,打开了车载广播。 开了二十几分钟,都是在播一些时下的新闻事件,涂南担心他想到他母亲会心情低沉,觉得这些不够轻松,手伸过去,想换个台,忽然跳出一条播报,说的是《剑飞天》新资料片的事,手就缩回来了。 可能是因为太突然,这几乎成了最近的一个热门话题,不过电台的受众不是游戏玩家,也就是简短地说了一下就过了,顺带着也提了一下东恒的游戏,原话是:受到了《剑飞天》的极大冲击。 播到这儿,石青临自己换了台。 这几天听得多了,已经不想再听了。 “听歌吧,”他说:“比这有意思。” 换了台,在放一首英文歌,涂南在歌声里告诫他说:“别骄傲。” 他握着方向盘想笑,知道她是拿他开胃,配合地点头,“谨记教诲。” 涂南见他心情还不错,就放心了,口袋里的手机在响。她摸出来,是方阮打过来的电话,旁边石青临已经把音量转小,“接吧。” 按了接听,刚放到耳边,那头就是一声惨嚎:“涂南,救我啊!” 她吓一跳:“你怎么了?”旁边的石青临都朝她看了一眼。 方阮说:“安佩不理我,都两天了,怎么办啊!” 涂南松口气,大惊小怪的,顿时也不想理他了。 方阮没听到回应,忙说:“你别挂啊,我是真没办法才找你的。” 她只好耐着性子,“说吧,到底怎么了?” 方阮这个人,平时挺机灵的,正经遇着事了反倒说不清楚了,好不容易才把前因后果给讲明白,等他讲明白了,涂南才知道他那是因为不好意思。原来就是那天喝醉酒发生的事。她还有点印象,记得当时大家都玩得很兴奋,还看到他跟安佩凑在一起咬耳朵说悄悄话,今天听他说了才知道,在她走之后,他酒壮怂人胆,居然照着安佩的脸就亲上去了。 “她当时也没推开我啊,怎么事后就翻脸不认人了啊。”方阮口气还挺委屈。 涂南的嘴角抿了又抿,还是遮掩不了笑出来的弧度,眼瞄一下旁边,石青临正往她这儿看,她也不好说出自己听到了这么个新闻。安佩还拿她的事取笑她,结果自己就栽了。 “可能就是喝多了吧。”她对着话筒说,其实是拿不准。方阮平时吊儿郎当的,倒是对安佩很上心,到现在也没转移目标,不是随口说说的。可安佩怎么想谁知道,万一根本就看不上他这个网咖小老板,她要是说多了,徒惹他难受。 “安佩自己也这么说的,我坚决不信。”方阮表示不接受这个答案,“你怎么回事啊,我打给你是要你打击我的吗?我那么早就开始追安佩,结果你后来居上跟石哥搞到一起去了,我这儿还没进展,这不对啊!”他絮絮叨叨地说了一大通,接着又说:“你告诉我石哥怎么追到你的,我好照着学一学。连你这种冰山都能被拿下,石哥的法子肯定有用,快说。” 涂南看着车窗外的高速公路,没看旁边,装作是在说别人的事,“没追啊,就这么在一起了。” “真的?”方阮明摆着是不信的口吻。 旁边忽然一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