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了筷子用不惯,又放下来,换成勺子,“所以这顿早饭我请了,请你事后告诉我原因,我也很想知道为什么她会对你感兴趣。” “不用,”涂南说:“我请,就当为你饯行。” 黎真真不置可否,也许是要走了,也没什么可说的了。 “你妈妈打算在哪儿见我?”粥吃到一半,涂南想起来问。 “就在这儿。”黎真真放下勺子,看了眼手表,说:“差不多也要到了,我就先走了。”她拿了包,也没说再见,就这么离开了。 涂南看着她出的门,看她这模样,忽然就让人感觉她母亲挺奇怪的。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饭吃完了,也去前台结了账,但人没有来。 涂南原本以为黎母要见自己,是跟投资有关,可一直没见人来,也许没那么好运,就不打算再等了。毕竟黎家做的生意不在这个方向,不太可能把钱投向新兴的游戏行业。 她站起来,出了餐厅。 离开了暖气,一下寒气扑面而来,涂南搓了搓手,往前走,没几步,身旁停下一辆黑色的加长轿车,她自然而然地停下来,因为那车摆明了就是在她旁边停的。 她看着后排的车窗玻璃降了下去,里面露出张女人的脸来。 “你好,涂小姐吧?” “是我。”涂南看着她,“您一定就是黎真真的母亲了。” 女人没答话,只是笑笑,虽然上了年纪,但保养得很好,也就现在笑才看出了眼角的细纹。也许是因为天冷,她笑得不是很自然,嘴角是生生往上扯的。 涂南等着她发话,一直没开口,一个站在外面,一个坐在车里,被她紧紧地盯着瞧。有一会儿,她像是一下回了神,手连忙推车门,“哎,看我,都忘了下来说话。” 涂南后退一步,方便她打开车门。 黎母从车里下来,身上穿的也是件呢绒的女士大衣,驼色的,样式乍一看,跟她身上的很像,作为一个有钱人,这种打扮有点朴素,更别说这有钱人浑身上下连个首饰都没有。 涂南以前从没见过她,也就表演的时候远远看到了个影子,现在离近了看,越看越有种古怪的感觉,唇抿着,下颌的线条慢慢地收紧了。 “涂南是吗?”她问,好像再一次确认一样,脸上仍是那种扯出来的笑容,“刚才我就来了,没进去,怕认错了。对了,还没自我介绍,我叫……”她顿一下,“我叫苏婉。” 涂南终于知道为什么感觉古怪了,是因为她站在这里全身的一个轮廓,说话时的声音,以及她现在报上的名字。 “苏女士,”她把冻僵的手收进口袋,点个头,“很高兴认识你,可惜我今天没什么时间,有什么事的话,我们下次有机会再说吧。” 没等对方答复,她转头走了。 后面有脚步声,似乎是跟了几步,不过最后没跟上来。 阳光淡的没有温度,街上还是有很多人,涂南一路走到公交站牌下面,听到手机响了声,掏出来看,是石青临。 石青:告诉你个好消息。 石青:有几个新资方联系了我。 石青:你的功劳。 前几分钟在路上,就像飘着的一叶舟,他的话像手,一下把她的思绪扯回来了。涂南好受许多,是替他高兴。 涂南:等你回来庆祝一下。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