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下巴点了点自己的肩膀:“抬不起来。” 哦,肩膀上也有伤,所以涂不到后面的意思吗?钟筝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这么和他心有灵犀。傻愣愣地接过膏药,挤出来一小段在指尖上,要涂上去的时候,忽然又有点迟疑。 这……这光明正大吃帅哥豆腐的机会,真是痛苦的折磨啊……钟筝忽然想起了许逸那句口头禅:“我是专业的。” 对,就是要用专业的目光……钟筝如是催眠自己,然后下手的动作,却是不专业的手法。 一个手指头轻轻点中淤青处,然后一点一点地推开,指尖试图不碰到他的肌肤,中间隔着厚厚一层膏药——可是,毕竟不是糊墙啊,随着膏药的散开,越来越稀薄的一层,终究还是无法阻挡指尖相触。 她的手指在自己的背上画着圈,那么轻柔,一处又一处,身体里好像有根丝线在牵扯着他的神经,将他一点一点的吊起。 有一些口干舌燥,有一些热血沸腾,卧虎藏龙似乎感受到了来自体内原始的呼唤,有了复苏抬头的迹象。 钟筝的脸越来越红,没和男人肢体接触过那是骗鬼,可之前最多都是以命搏命的贴身相搏,哪有什么心思可以琢磨,而且大都都是电光火石之间转瞬即逝,这没完没了,就好像一圈圈毛线,把她绑的结结实实又乱七八糟。 不如抹一手早点结束啊……钟筝如是想着,手指从一根变成了整个手掌。 宋宸灏忽然闷哼一声。 “怎么了?疼?”钟筝心一虚,急忙从后头钻出来一点,转头到前面看他的表情。表情还么看清楚,余光却先瞥到了某处——明显跟刚才不是一个高度。 于是钟筝当场就当机了,直愣愣看了能有那么两三秒钟,又僵硬地抬头对上宋宸灏——她连流氓两个字都已经想不到了,脑海里一片大特写。 宋宸灏的表情很坦然,目光深幽幽地看着她,语气飘忽:“自然反应。” “哦……”钟筝已经完全无法思考,又直挺挺地转身继续把最后那一块地方涂好,才突然像反应过来一样。 “啊药上好了你早点休息我先回去了晚安!”嘴里连珠炮似的同时,手脚动作也跟快进一样,迅速盖好药膏盖子把药品胡乱扫进口袋而后拎着自己的包一路飞奔向门口甩飞了拖鞋急急套上自己的鞋子就直往外奔。 “明天早上我等你。”宋宸灏幽幽的声音从背后传来,钟筝背上一阵鸡皮疙瘩,而后大门在背后关上。 夜风一吹,发热发胀的头脑似乎清醒了一些,脑海里回荡的画面好像是一场梦,如果不是指尖还有药膏的味道,她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误入了一场绮梦。什么情况?她不是要跟宋宸灏划清界限吗?她不是不要喜欢上他吗?怎么这“互相了解”的程度是越来越高了? 以前都是他“了解”她,今天是换过来了?以前可以借口他流氓他用强,可是今天…… 今天是为了帮他换药。正义小人义正词严。 换药你春心荡漾个屁。淫荡小人一脸不屑。 我哪里有淫荡?正义小人跳脚。 你说你现在脑子里不是想得他的xx?淫荡小人扭腰。 噗……钟筝捂脸,没脸见人了…… 门忽然在身后打开,还在门口犹自凌乱的钟筝条件发射似的转身,两只眼睛透过手指缝看着里面。 宋宸灏已经穿上睡袍,好像刚才展露身材真的只是为了上药方便而已。他伸出手,手指头上勾着车钥匙:“开车。” “哦。”钟筝很想咬舌自尽。 “一点多了。”宋宸灏微微皱眉,说得自然:“楼下有客房,省的来回。” “不要!”钟筝好像被踩了尾巴的猫,抢过钥匙就往车库跑:“我明天一早来接你!” 嗯,继续上药。宋宸灏摩挲着下巴,若有所思地看着她的背影。唔,舍不得孩子套不了狼,做人目光要长远不是么,放长线钓大鱼。 委屈你了。他低头,盯着自己身体某处。 钟筝开着宾利,一路狂飙驶出兰亭墅,这才觉得好像脱离了魔咒,浑身好像泄了气一般。她缓缓将车停在路边,晃神了一会儿,仰靠捂住了自己脸。 嚯……刚才的表现好失败是不是?在斩断情丝这条路上,她好像越来越迈不开步子,反倒是越陷越深了。 怎么办……钟筝脑袋晕晕,干脆就闭上了眼睛。 宋宸灏这一夜睡得极好,他从来没有带着如此期待的心情等待新一天的降临。所以,当门铃响起来的时候,他几乎是弹跳起来开了门,顺手还拾掇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唔,当然,还是睡衣,不是还要上药么。 只是,当打开门的时候,他的心情就瞬间不对了——因为来人不只是钟筝,在她前面的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