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家上下打着十二万分的精神,又是赔礼道歉,又是连番保证。 可陈家态度强硬,不论是道歉还是保证都不买账,祁家理亏在先,本就处于弱势一方,苦苦强撑和陈家拉锯着。 祁青喆和祁青卓还在这个时候出来添乱,押着被打得半死的阮红冲进致远堂,两兄弟不顾老国公的明示暗示,一股脑儿地把二房的算计说了出来,为赵氏鸣冤叫苦。 陈家一听,誓要追查到底,老国公无奈只好把刘氏等人也唤进了致远堂,刘氏和王氏在事败之后,也不惊慌,反而倒打一耙,祁青喆无奈,这才把祁青远和怀安公主搬了出来。 现在众人都等着听祁青远的说辞,祁青远一进旷心斋,就感受到了屋内的暗潮汹涌,他神色一肃,挨个儿向各位长辈行了礼。 祁青喆见祁青远终于来了,忙开口道:“大哥,你快向祖父和陈大人解释清楚,我娘是被二叔一家陷害的。” 祁青远瞟了瞟面色青白,恨不得一掌拍死祁青喆的老国公,慢条斯理道:“母亲是不是被陷害的青远不知道,只是公主殿下缓过神来后,说曾无意间扫到了阮红的指尖,觉得有异,但当时没多想,后联想起母亲曾言‘那茶碗自己是滑的,才对阮红有所怀疑。” 王氏听到祁青远的话,眼里闪过惊慌,但瞬间镇定下来,强撑着道:“有异?是何异?一句有异就想把罪名扣到二房身上,未免也太草率了。” 祁青喆见祁青远模棱两可的态度,并没有真正指证到二房,眼都急红了,又要开口说什么,却被祁高格一把拦住,沉声指责道:“公主既然察觉有异,你为何不早早禀告为父?” 祁青远扯了扯嘴角,讥讽道:“儿子是想禀告父亲来着,不过父亲一再教导儿子,说国公府上下一心,众志成城,儿子怕儿子说了,父亲会怪罪。若不是三妹和三弟苦苦哀求,儿子也不会多嘴,至于那个丫鬟到底有没有问题,儿子就不知道了。” “你……”祁青喆再蠢也明白过来祁青远帮他是不怀好意,可他不知道祁青远到底是何用意,张大了嘴巴却发不出声音,如鲠在喉。 祁高格被祁青远狠狠将了一军,难以置信的看着自己的庶长子一脸嘲讽的样子,气得想冲上去给他一巴掌,却被老国公砸到自己身前的茶杯震住了。 “够了!”老国公看着自己的儿孙相互构陷、相互指责,在外人面前把祁家的脸都丢尽了,再也忍不住摔了茶杯,怒声道。 祁家的人是被老国公的怒火震住了,可陈家大老爷却幽幽开口道:“照理说贵府的家事,陈某不宜过问,不过既然公主殿下在祁府受了委屈,我陈家也不能袖手旁观。” 老国公猛地咳嗽两声,暴起青筋的手不断抚着胸口,好半天才喘过气来,歉声道:“老夫教子无方,让亲家老爷见笑了,前因后果,您也看到了,一时半会儿也理不清。 现在已经过了用午膳的时辰,请您和几位公子先把午膳用了,我们再商量如何,亲家老爷放心,我祁府定不会让公主受委屈的。” 陈家大老爷见老国公都这么说了,也不好咄咄逼人,正要顺着老国公的意思先把午膳用了来,也给祁国公府一个喘息的机会。 一直没开口的陈东行却忽地起身,朝老国公行了一礼,开口道:“东行是晚辈,这里本没有东行说话的地方,不过想到皇后娘娘对东行的嘱托,就不得不失礼,站出来说几句。” 祁青远眉眼舒展开来,陈东行都把皇后娘娘搬出来了,祁家人谁敢拦着,老国公干涸的眼眸里又蒙上了一层灰败。 “公主殿下自小金枝玉叶,圣上和皇后娘娘待殿下如珠如宝,从未受过半点委屈,可在嫁进祁府的第一天就被小人阴谋算计。 贵府的家事,我陈家自不会插手,不管是二夫人陷害大夫人,还是大夫人栽赃二夫人,都与我陈家无关、与皇后娘娘无关。 我陈家人在意的是公主殿下日后能否过上平安顺宁的日子,公主殿下是被护着长大的雏鸟,国公府后宅的腥风血雨,殿下怕是应付不了。” 陈东行不咸不淡的一番话,把国公府众人臊得抬不起头来,祁高恪煞白了脸、祁高格满脸羞愤,而老国公更是颤抖了身子。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