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算什么东西,就算唐秋山是病秧子,也比你好千倍万倍!” “呵……那又如何!” 眼看着雷之行目光渐渐森冷,他的手指慢慢靠近,唐晚闪躲了一下挣扎起来。 可她的拳脚功夫在雷之行面前根本起不到作用,他按住她的两条手臂将她翻过身来紧紧的抵在门上,顺势拿过挂在墙上的绳索将她两只手腕绑在身后。 “你都这样了,你看唐秋山有出现吗?他有什么好的!” 唐晚挣扎不开,扭头啐了他一口。 “可我就是喜欢他!” 雷之行不生气,反而阴测测的笑着,冷冰冰的声线贴近她的耳廓,淡淡的幽香让他忍不住低吟了一声,因为兴奋声音都颤抖了。 “是吗,我怎么听说他连亲生骨肉都不放过呢?” 唐晚的呼吸一窒,脑海渐渐空白。 她几乎是一瞬间的回忆起绝望的那一晚,所有人按着她,手脚被锁上,她挣扎不开,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手里拿着器械,要夺走她的孩子。 孩子……对,孩子! 她忽然想到了唐唐,在雷之行看不见的地方,一点一点的弄开绳索。 唐晚是在唐庄长大的,解开绳索自救的法子她学过无数种,虽然多年不曾实践,可要解开也不是难事。 看着她一句话都不说,雷之行眼底的欲.望就更加强烈了。 他紧紧盯着唐晚的侧脸,看到她的眸光恢复到往日的平静,他痴痴的笑了,像是贪恋着一样东西,然而神情却是虔诚的。 “我不会伤害你的,唐晚,我可以为你伤害任何人,但我绝对不会伤害你,只要你能让我得偿所愿,我愿意什么都给你。” 雷之行突然像变了一个人似的,而且他从来没有露出过这样的神情,那样子,让唐晚有些害怕。 就在他的唇要靠近她耳廓的时候,手腕上的绳索终于被她挣脱开,她曲起手肘猛地朝着雷之行的腹部捅了过去,用尽了她所有的力气。 船舱里有一扇窗户,她迅速朝着窗户跑过去,可是雷之行就像不怕痛一样,眼底的光冷若冰霜,脸上还是挂着令人头皮发麻的笑,在她身后穷追不舍。 “唐晚,我说了不会伤害你……” 唐晚跑不开,被他重重的摔在靠墙的沙发上,她的身子垫了几下,痛得她紧紧闭了一下眼睛,睁眼时就看见沙发旁的那些工具。 有一些绳索上都粘着斑斑血迹,皮鞭上也是,还有几根长短不一的蜡烛…… 她的头皮一紧,翻身就要起来,可是雷之行已经抓着她的脚踝将她的身子翻了一面正对着他。 当他看到唐晚眼底的神色不复从前,非常不满的呵斥道: “不是,你不该出现这些情绪!你是平静的,唐晚,你不要害怕,我不会伤害你,你不用露出这样的神情。” 雷之行说话一会儿大声一会儿小声,他说的急而慌,就像是两个人在和她说话一样。 这样的错觉让唐晚心底在发寒。 “哐——” 就在他的手要触碰到唐晚肩膀的时候,船舱的门突然被人踹进来,那木门不堪重力,直直的断开掉在地上。 “唐秋山!”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雷之行,他愤怒的站起来,然而下一秒—— “砰——” 唐秋山手里的枪根本毫不犹豫就朝着他的右手开过去,就是刚刚险些碰到唐晚的那只手。 唐秋山少年时就是百步穿杨,枪法精准。 雷之行的右手掌被子弹穿破,鲜血淋漓,他是城南码头里的冷血动物,连疼痛都感知不到。 可他连看都不看一眼伤口,而是要转身过去将唐晚抓起来,却被江由一脚踹翻在地上,而后拿着枪指着他。 扳机扣动,生死一念之间。 唐秋山站在门口,半张脸都隐在黑暗中,他慢慢的走过来,睨了雷之行一眼。 “唐家赏罚分明,今天留一只手也是看在你曾帮过她的份上,但也仅限于此。” 他说完后,江由将一张五百万的支票丢在桌上。 唐秋山走到唐晚面前,在她惊诧和慌张的目光下,轻轻擦掉她眼角的泪花,一句话都不问的将她揽在身前。 与地上的雷之行擦身而过之时,他头也不回,语气轻而淡。 “唐家不是还不起这笔钱,雷三爷也不必将利息放的太低,该给的,唐家一分都不会少。” 离开城南码头后,车厢里一直保持安静。 而唐秋山的手始终抓着唐晚的手,她不看窗外也不看他,心里乱糟糟的一大堆问题都不敢轻易开口。 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