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母和舅家背叛,性命不保的时候,被萧蕴救走。后来,他和萧蕴在安北在安北同心协力,韬光养晦,蛰伏数年,终于卷土重来,夺下了皇位,干翻了所有的仇人。 但秦暄继位的前夕,本来答应做他的皇后的萧蕴,居然信了叶辞的蛊惑,诈死逃婚了。 他以为萧蕴真的不在人世了,万念俱灰,一个人孤零零的在皇位上坐了十年,常年心情郁郁,过不惑之年就病逝了。许是执念太深,死后魂魄离体,居然又回到了活生生的萧蕴身边。 他的魂魄在萧蕴身边徘徊了一年,突然消散,再一睁眼,就又回到了萧国公府,自己十二岁时,去国公府吊唁萧惟的时候。 秦暄没提自己曾经娶过韩槿,也没提萧蕴跟周光启和盛青泽之间纠纠缠缠的情情爱爱,仿佛他们两人本来就该在一起,只是被鬼祟小人叶辞坏了好事,生生分别了十多年。 秦暄不提,但萧蕴自己会算。 故事里,两人相逢的时候,萧蕴自己都十七八岁了,秦暄也已经二十五六岁了,要说这般年纪的两个人都还是光棍一个,萧蕴自己是万万不信的。 不过,秦暄明显不想提起这些事,她就没细问,只道:“我为什么要死遁逃婚?” 秦暄目光闪过一抹厉色,阴沉沉道:“叶辞自来就有这样的本事,哄得女孩儿家心甘情愿地跟他走。上辈子,他诱|拐你死遁逃婚,这辈子,又在四年前拐带你远赴安北。哼,他自个儿是孤家寡人,就见不得咱们两个有情人终成眷属!” 萧蕴觉得这话刺耳得很,忍不住道:“叶世子不是这样的人。我不知道上辈子是怎么回事,但四年前,他带我走,分明是为了保我一命。若非他有先见之明,应变机敏,我这条小命,恐怕已经断送在你的生母韩皇后,以及舅家韩国公府手里了。” 这话除了回护叶辞,还隐隐有迁怒秦暄的意思。 秦暄的生母韩皇后不只害死了她的阿娘,还要害了她的性命,而和她没什么关系的叶辞,却愿意挺身而出,带着她逃出生天。那个时候,口口声声说会保护好她的秦暄,远在千里之外。 理智上,萧蕴知道,这事儿怪不得秦暄;可在感情上,她忍不住偏袒叶辞。 秦暄心口一凛,紧紧盯着萧蕴。 面前的女孩儿说起叶辞的时候,眼底是满满的信任和感激,还有一丝很细微的,连她自己都没觉察到的仰慕。 心口泛起绵绵密密的痛楚,秦暄忽然意识到,这辈子,萧蕴只和他朝夕相处了三年,到了安北之后,却和叶辞一起生活了四年多。 虽然当初被安插在萧蕴身边的眼线都被打发回来了,但从边边角角打探来的消息中,他大致能推测出萧蕴在这四年里,究竟都做了些什么。 燕陵位在大秦的东北,西面是险峻山岭,东边临海,南面以一道最窄处也有百丈宽的深谷,与大秦遥遥相望,仅以一条危险的铁索栈道和大秦互通有无。 四年前,北方罕见的洪水肆虐,兰河上游的几个水库纷纷告急。 萧蕴和叶辞最初可能只想解决水患,以免下游的几个人口密集的州府被淹,冒险用军中的□□改了河道,引兰河水入深谷泄洪,生生在燕陵和大秦之间制造出了一条能通航的水路。 既然有了路,从萧湛那里借来的兵马便通过大船大批进入燕陵,饥寒交迫的流民也坐船跟着涌进燕陵。 萧蕴早就在安北囤积了大量的粮食,正好利用多余的存粮养活这些流民,再引导着流民垦荒屯田,形成了一个个崭新的城镇和村庄。 因有安北精兵镇场子,当地秩序井然,不管是燕陵当地的土著,还是流民中的野心家都掀不起浪花来。 反正燕陵本来就不是大秦的辖地,当地的土著部落人数稀少,在训练有素的精兵面前又不堪一击,萧蕴和叶辞就是那里的土皇帝,不管怎么折腾都不会有人过问。 不过两年下来,当年的付出就已经见了成果。 燕陵府库收上来的税粮,比大秦这几年的国库存粮还要可观,其中约莫四分之一直接给了安北,其中的大半都走水路运了出来,交给秦暄调用。 秦暄这几年的势力扩张非常快,便和来自燕陵的支持关系匪浅。 流民四起的时候,各种叛乱和起义也如瘟疫一样,四下里蔓延。这时候,平叛是个劳心劳力,可能还非常不讨好的事情,打了败仗会被皇帝和朝臣们骂,打了胜仗免不了被天下人骂。 更何况,只要解决不了温饱问题,叛乱就没有彻底平定一说。 秦暄主动揽过了这出力不讨好的差事,因总有办法筹集到救命粮,所过之处往往贼寇俯首,乱民归家,既打了胜仗,又赚尽了民心。 当然,借着平乱的名头,顺带着把所到之处的州府要员们整顿一番,调换成既肯听命于自己,又有真才实学的人也是顺理成章的事情。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