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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节


?连号带人,谁也找不到他。互联网有记忆,但民众没有。当初跟着他一起振臂高呼的那些人,最后不都隐没在时间洪流里。

    通通默不作声。

    这几年流行什么建号重来,意思是你怎么封我无所谓,老子就要说话。沈南逸对这种行为保持沉默,太冲动是匹夫之莽。

    他没嘲笑都算口下留情。

    实则也没什么好讽刺,多少年前,他还有一股天真的时候,也曾这样。如今懂得什么叫内敛了,总算明白周柯无数次跟他讲——改变是要一点一点来的。

    你硬要一刀戳得鲜血长流,那怎么行呢,是会两败俱伤的。大家都想把包容的尺度向外扩大一点,可有更强势的东西笼罩在上面。

    先不要提几百平米,能把这个圈子扩大半平米,都是这一代的胜利了。

    沈南逸自始至终对这些观点持保留意见,他不会再和周柯粗脖子红脸,像年轻那会儿。

    魏北端了棋盘出来,周老拿出三个酒杯。沈南逸放回去一个,说魏北不喝。

    周柯笑着给魏北递眼色,年轻人不好意思地接住,再低头摆棋。棋子在手,胸中豪气不减,周柯喝了酒便话多,什么荤段子都能往外冒。

    周老说,魏北跟你啊。我放心,至少哪天你死得不明不白,还有人给你收尸。说不定真进去了,这小子有办法捞你。能不能捞出来是一回事,多个人,总多份力。

    魏北听得心惊肉跳,又是收尸又是进去。

    沈南逸让他别为老不尊,整天说胡话。周柯将酒杯“啪”地放在桌上,大声说:“老子的话你从来就没听过,进去也是活该!”

    “您当年都没老死牢狱,我这才到哪儿。”

    沈南逸的兵马越过楚河汉界,即将杀至城下。

    “狗东西,老子教的什么玩意!”

    周柯皱着眉,盯住棋局。半晌,他又松了眉,慢慢道:“易醉扶头酒,难逢敌手棋*。”

    “南逸,可别让老师我明年这时候只能长日睡醒,芭蕉题诗啊。”

    “老不正经还爱吟诗,徒弟听着居然不是淫词。老师,您变了。”

    沈南逸笑一声,“放心,至少现在不会有事。”

    “还有事情没处理。”

    五月就要悄悄过去,电影的余热还在。票房数字不断攀升,好似要与这扶摇直上的气温一争高下。

    城市车水马龙,喧嚣依旧。夜晚灯火如网,它们聚集着,烈烈燃烧。公交车站牌的广告不断切换,高楼上的led大屏恒久闪烁。地铁如龙穿梭,头灯亮得刺眼,仿佛下一秒能穿破地表,腾飞而去。

    夏风呜咽响。沈南逸说还有事情没处理,有关魏北。

    按照他的预期,当一篇为黑而黑的微博炸上热搜,将魏北与沈南逸曾经的那点“苟且”公诸于世时,这场营销终于要接近尾声了。

    博文的言辞极能调动人心,引导舆论。爆出的黑料让人惊骇却不下流,稍微懂行的人就知晓这完全是点到为止。

    可吃瓜大众不晓得,他们也懒得去深究。只知“魏北其实是沈南逸包养的金丝雀”这一行字,已足够让绯闻高潮。

    再联系上以前爆出的带资进组,他们认定,一切真相大白。

    魏北被推上风口浪尖。

    作者有话要说:  注:“*”

    1“易醉......手棋”——《南歌子·疏雨池塘见》宋代 贺铸

    第五十三章

    风雨欲来前,世界总是安静的。夏风吹得压抑,空气潮湿闷热。天气预报说最近有阵雨,提醒民众出门带伞。

    锦官城的雨总说来就来,不打伞者大多是勇士。

    雷声隐在云层里,沈南逸刚挂了电话,瓢泼大雨就造访人间。

    方才李象旭在电话那头的声音有些疲惫,说上面来人了,要求停办下一期杂志。现在正准备销毁刚印出的第二期,这帮龟孙子。

    “十问”出来没多久,沈南逸接到好几个提醒电话,其中包括沈老爷。老爷子气得直骂人,恨不能把沈南逸弄回京城家法伺候。到底是七八十岁的人了,吼几句便接气不足,在那边咳嗽M.weDaLIa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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