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缱绻。慢慢地,魏北心跳加快。他咽口唾沫,眼神落在沈南逸的嘴唇上。 看得过于专注,过于长久。这几乎是在索吻。 沈南逸没有强取豪夺,甚至轻轻将嘴唇贴上去,挨着。他挨着魏北的嘴唇轻声问,叔叔可以吻你吗。 这搞得魏北浑身发麻,嘴唇随着沈南逸说话而动。呼吸就在唇齿间,从沈南逸那里跑出来,仿佛沾着蜜糖与烟味,要来侵犯魏北的口腔。 可以吗。沈南逸问。 魏北心脏狂跳,砰砰砰砰。他想后退,可腰部已紧挨桌沿,退无可退。他只能向前,轻轻地,向前一点。 他吻了沈南逸。或者说是略微向前蹭了一下。好似一种认可与肯定,既然你要吻,那便来。 沈南逸伸手扣住魏北的后脑勺,猛地吻下去。十分粗鲁的吻法,像是克制已久。大舌狂暴地撬开唇齿,勾得魏北连连溃败。他差点受不住,想推开沈南逸,却被男人捏着手腕抱住对方脖子。 这一看,仿佛魏北主动索吻。 口腔里满是男性雄浑的气息,魏北许久没经历如此激烈的接吻。搞得两人反应挺大,沈南逸已撩开他衣服,准备把人就地正法。 让叔叔来,沈南逸喘着粗气道,让叔叔来,好不好。 魏北想退又不行,老男人的声音简直性感到要命。沙哑夹着浓浓欲望。一声一声地,渴求似的挠在魏北奔腾的血脉里。 沈南逸想得厉害,魏北差点就丢盔弃甲,放敌入城。遽然,门口传来响动。 有人进来,魏北还没看清是谁,便听见那人喊,“不、不好意思!” 是江媛囍。 一阵慌乱后,房门再次关闭。 魏北吓得赶紧推开沈南逸,想要追出去解释,又不知该说什么。他盯着沈南逸,啧一声。 男人却不在意,只以拇指擦过他嘴唇,缓缓地说:“要让别人彻底死心,只说你有喜欢的人是不行。” 他知道,那晚他看见了。魏北沉默地撇开头。 “下次不要看我手机信息。” “嗯,听你的。”沈南逸说。 兴致被打断,也没了继续下去的意思。沈南逸今天本是要去杂志社,路过医院“人瘾”犯了。他让助理联系谢飞与,要魏北今日行程。 倒不是真来干那种事,沈南逸纯粹抱着魏北,又吻了片刻。 魏北被亲得晕头转向,换气时余光涣散,瞥到桌上的手稿。他已有段时间没读过沈南逸的稿子,最近也没听说他要写新书。 “这什么。”魏北移开嘴唇,伸手去拿稿件。 沈南逸没阻止,说没什么,下期杂志稿子。 魏北粗略看几眼,差点跳起来骂人。这他妈狗屁稿子!某种意义上来说,这就是带有针对性的檄文。“十问审核”,这问题可大可小。要真追究起来,作为总编在销量大、传播广的杂志上张贴这种文章,能不能过审还是一回事。就算过了审,文章面世必得成为眼中钉,活靶子。 他不知道沈南逸为什么要写这个,其实一直以来能隐约感知。 魏北晓得沈南逸骨子里难凉的血液,也知道他那颗从来就不愿下垂的头颅。 魏北猛地抓住沈南逸,前半分钟还沉浸在热吻的晕眩里,如踩云端。这会儿简直要命了,他像是悬在一排尖刀之上,恐惧感力拔头筹。 不能这样。魏北哆嗦一下,他舔了嘴唇,再咽唾沫。不能这样,沈南逸。 可嗓子发紧,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他只能死死地看着沈南逸,紧紧扣住他手腕。 “小事情,这些以前都写过。”沈南逸尽量安抚他,手指揉着魏北后颈。他其实最爱年轻人的后颈,细长、优雅,好似一截玉兰。 “这才不是什么小事!”魏北紧着喉咙低吼一声,他生怕男人要倒行逆施,去走那艰路险途。他生怕一松手,沈南逸就会彻底“离开”。 他眼睛有些发红,咬着牙关,“沈南逸,以前是以前。你现在不能、你不能......” 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