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双潇:“……” 郗露之:“……” 两人不约而同想起了初见时虞珈雪迫切中带着渴望的眼神,不禁陷入了沉默。 掌门羲和君倒是不觉有异,他也不生气,只笑呵呵道:“为何?你给老夫个理由。” “若是合理,老夫便是下阶又何妨?” 这话说得…… 渊如道君若有所思。 玄元子撩起眼皮,看了眼两人,神色微动。 理由? 虞珈雪想了想,叹了口气,深沉道:“您站得太高了。” 在场众人俱是一愣。 太高了? 这是什么理由? 易耀真人本想开口嘲弄,可此刻听见虞珈雪这话后,却忽然心中猛然一惊,飞速闪过了一道思绪,快得他抓不住。 但易耀真人却知道,这个想法该是极其重要的。 一片寂静之中,凝桂真君却忽得笑了出声。 “太高了……是啊,站得太高了。”她笑声清脆,语气悠然,“怕是再过几年,就要看不清座下弟子的眼睛了。” 这当然是假话。 但在做所有人都知道,凝桂真君这话,大有深意。 杜双潇恍了下神。 昔年的他又何尝不是如此呢? 高高在上,俯视一切。 他自以为修道极苦,自以为妹妹承受不住,又自以为的,替妹妹找了一条最适合她的路。 差点亲手把自己的至亲推入炼狱。 杜双潇定了定心神,快步入殿,径直看向了自己的妹妹。 “你……”他眼神在杜飘飘身上扫了扫,确认道,“没受伤?” 杜飘飘有些不自然地抿了抿唇,轻声道:“没有。” 杜双潇:“那就好。” 室内众人皆因虞珈雪那句“站得太高了”而有所动容。 他们有的被触及心神,不自觉地思考起了自己往日行事,是否过于眼高于顶目下无尘;有的则琢磨起了此举深意,更是对虞珈雪的道心清明极为赞赏。 玄元子便是其一位。 他彻底睁开眼,看向虞珈雪,语气赞扬道:“大善!虞小师侄道心坚定,心境澄澈,实乃此届弟子中当之无愧的‘魁首’。” 虞珈雪谦虚:“过奖过奖。” 与此同时,她在心中叫嚣:“看到了吗,小零,我曾经就说过,再也没有人能居高临下地俯视我说话!” “啊,掌门居然真的下阶了。” 虞珈雪瞅了瞅面前几步之遥的羲和君,心中坚定,“以后我再来见掌门,就要穿一双十二厘米的高跟鞋,再带上上次月师兄送我的那个贝壳做的鲛人冠冕,把它戳在头发尖端,这样我就一定能从气势上压倒掌门了!” 999:[……] 怎么办。 有的时候,它真的很想欺师灭祖,打一下这位小祖宗。 太欠揍了。 羲和君在虞珈雪面前站定。 他一脸严肃:“既如此,老夫也有个要求。” 虞珈雪大义凛然:“您随意!我都甘愿承受!” 裴天溟动容道:“雪姐——” 殿内所有曾被玉光皓欺压过的弟子,此时也不由一片感念担忧之色。 羲和君:“……” 这都什么玩意儿? 他眼尾青筋跳了跳,略抬起手,顷刻间,虞珈雪的头发上被覆盖了一层薄纱。 这薄纱颜色浅淡,但却意外的能遮住虞珈雪头顶的绿。 然而…… 羲和君沉痛道:“虞小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