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入内的,眼下太子殿下在此会见颜学士,商讨的可是国家要事,你在这算怎么回事?” 他又紧接着倒吸一口气,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你在此鬼鬼祟祟的,难不成是在偷听?江大人,这可不是小事啊,泄露出去,可是要请你去诏狱住一住的。” 见他误解,江稚鱼急得满头大汗,连连摇头:“不是不是不是,我离得这么远,如何听得清殿下与颜学士的对话啊,如此重罪,王爷您可不能乱言。” “不是啊,那是什么呢……”简是之摸了摸下颌,故作沉思后睁圆了眸子直勾勾盯着她,满目震惊道:“那你莫不是,在偷看我大哥?!” 江稚鱼被说中了心思,有些败了气场,却又只能死不承认,只得干巴巴辩解:“没有。” “得了吧,你现下就应当寻面镜子,照一照你那满面春风的模样,若是本王再晚来一会儿,你怕不是口水都要流下来了。” “我真的没有,王爷莫要胡说。”她的辩解在简是之眼中,非常之苍白无力。 不知怎的,瞧着她这般羞赧模样,他竟没来由得心内发紧,不痛快起来。 他偏过头,屈身上前凑至她已然羞红的耳侧,低声问道:“江大人,你怕不是,断袖?” 第12章 、喂马一月 断袖??! 江稚鱼在心内怒翻了数个白眼,欲自辩却又不知如何开口,望着简是之唇角狡黠得意的笑,当即又羞又气。 左右解释不通,索性便不再多费口舌,她偷瞄了瞄四周,暗暗择好了逃跑路线,再趁简是之一个不注意,直起身拔腿便跑。 只是一切不似预期,她刚迈出半步,便突感有一道力从后面死死拉住自己,扯得她一个踉跄,又跌在了地上。 屁股摔得生疼,她却只能紧紧捂住嘴不敢出声,幸而简明之与颜学士战得正酣,并没察觉到这方风景。 江稚鱼回首垂目,只见简是之的金纹玄靴重重踩在自己的衣角,再抬首,正对上他那一副欠揍的神情。 江稚鱼尽了全力用双手抽扯衣角,却只是白费,她那点小力气哪里比得过简是之,半晌只平白添了些汗。 见她不再挣脱,简是之也蹲下身子来,逗猫儿似的问她:“小江大人,这是急着去哪儿呀?” 江稚鱼撇过头,不愿理他。 简是之也不恼,移开鞋靴又夸张地出手掸了掸她衣角沾染的尘灰,柔声细语道:“小江大人莫恼,本王就是开个小玩笑。” 江稚鱼回眸瞧他,淡淡开口:“王爷找臣有何事?” 简是之扯起江稚鱼的手腕,还不待她反应过来,便已然拉着她边走边道:“出去说。” 江稚鱼拗不过他,只能顺着他的力道被他牵着走,自东宫而出,便转上了齐王宫的方向。 简是之在前一路走得飞快,扯得江稚鱼的手腕生疼,她实在忍受不住,扬声发问:“王爷,您是要将臣拐了吗?” 简是之莞尔一笑,停下脚步放开手,朗声道:“江大人还记不记得,围猎那日你与本王的约定?” 江稚鱼微微蹙眉,揉着吃痛的手腕,略想了一想,并没有印象,便摇了摇头,茫然地瞧着他。 简是之故作委屈:“那日你我打赌,看谁猎到的野物多,你若是输了,便要到本王宫中喂马一月。本王已经问过最后清点野物的宫人,本王猎到的确实比你多,怎么,你不会是要赖账吧?” 江稚鱼满心无语,且不说这事都已过了近两个月了,他竟还能重提出来,况且那日自己还中了箭伤,说到底,也是替他大哥挡的灾,如今又要自己去喂马,这也太没良心了。 果然上位者上下唇一碰,做臣子的合该做牛做马。 “臣自当履行诺言,不过,臣毕竟是东宫属官,终日忙于打理东宫事物,有些时候确实脱不开身。”江稚鱼不情不愿答他。 简是之却不甚所谓,语气不容否决道:“不碍事,每日只耽误江大人一个时辰就好,大人放心,本王自会同大哥说的。” 江稚鱼耸了耸肩,也无法再拒绝,只得心口不一地应了下来。 简是之冁然而笑,又扯起江稚鱼的手腕,大步行至齐王宫内马厩之处。 按常理,宫中御马皆是圈于一处由专门驯马的宫人统一喂养,只是这匹却不同,据传是天下第一的好马,独独养在齐王宫里。 这马的来历也非同一般,是早些年有一地方官员驾此马入京述职,因当日天色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