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黑斗篷却绣着麒麟纹的太子内卫,四蹄踏踏,踏起黄尘如烟。 官道两边是农田,正值春耕之际,田里多是穿着短打的农人赶着牛在耕田,光脚的小童,手里牵着风筝线,在场里欢腾的四处跑。 梅怜宝仰头,看着天上飞的高高的燕子,扬唇而笑,把孟景灏搂的更紧了。 她看着他浓黑的长眉,挺直的鼻梁,淡薄的唇,绷紧的下颌,忽的大声喊:“孟景灏我喜欢你——” 娇脆的声音被风吹向四野,消失无踪。 她喊了,喊出了两辈子的想妄,心里有些空了。 孟景灏弯了弯唇,又压下,扬手示意,渐渐放慢马速。 “胡喊什么,这是在外面。” “那我不管。”梅怜宝看向四野,见远处的村庄白墙黛瓦好熟悉呀,指着村庄就问,“满井庄?” “是你娘家。但咱们却不是去你娘家,是去罗浮山下的皇庄,那是圣祖留给孤的皇庄,皇庄四周的田地都是孤所有。你不是怀疑辟玉吗,正好相国寺就在罗浮山上,趁此机会,孤试探试探他。” “太好了。”梅怜宝却又有忧虑,“就这么赋闲下去吗?你被拉下去可怎生是好?” 孟景灏笑而不语,轻打了马屁股一下,缓缓加快了马速。 “说呀,不能说吗?” “父皇扶植老四打压孤,孤所幸就顺了父皇的意,让老四扶摇直上,喂大他的野心,那么他就是第二个孤,到时候父皇必然会重新启用孤来平衡老四了,可孤也不是父皇想用就用,想弃就弃的。孤到如今才看明白,父皇还在壮年,他就不需要儿子有所作为。老四不见得想不明白,只是他太想和孤争一争了,那孤就成全他。” 听了孟景灏的这番话,梅怜宝就放心了。 “坐好。”孟景灏用斗篷拢住梅怜宝,忽的加速,“驾——” 孟景灏高壮,胸怀宽大,梅怜宝娇小,被护在怀里,又有斗篷盖在头上,她一点也没被风吹到,感觉孟景灏怀里的温热烘的她昏昏欲睡,就真的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到了。” 梅怜宝被叫醒,睁开眼就看到了一个行宫,飞檐斗拱,绿树成荫,红花簇簇伸出了宫墙。 “这是田庄?”梅怜宝讶然。 孟景灏将梅怜宝抱下马,笑道:“仿佛是前朝殇帝所建。” 彼时梅怜奴被捆扎好了扔在马车里,也随后被送到。 因是兴起而来,庄里的人没有准备,都吓了一跳。所幸庄头是个老实本分的人,并没做什么奴役佃农,中饱私囊的事情,张顺德、梅兰生很快接手了皇庄内务,同来的李飞鹰将军照例负责护卫太子安全。 一路骑乘,并没带任何宫婢,孟景灏就让张顺德给梅怜宝找了个村妇过来伺候。 “委屈你了,天黑之前,刘勰应该就能把梅怜奴和服侍你的丫头送来。”孟景灏道。 “这算什么委屈。”梅怜宝坐在铺好的床榻上,揉着大腿内侧道:“这里磨的好疼,感觉起泡了,晚上你不许碰我,疼死了。” 想着她那里是极为白嫩的,仿佛都能掐出水来,便觉共骑乘的主意莽撞了,“孤瞧瞧。” “不给瞧。”梅怜宝躲着孟景灏的手,将他推的远远的,“你快去忙你的吧。” 孟景灏感觉有些不对了,平时梅怜宝可是黏着他要的,这会儿反倒撵着他走了。 “本就是来玩,孤能忙什么。孤记得相国寺后山有一处温泉,入夜,孤带着你去泡泡。” “不去。”没弄着避孕的药之前,她都决定不跟他好了。 “那孤去见辟玉,想来你也不去了?”孟景灏抱臂淡笑。 “去!”梅怜宝赶紧道。 “腿不疼了?”孟景灏坐到床榻上,将梅怜宝强抱到膝上,就扯她穿在裙子里的软绸裤子。 “你做什么呀。”梅怜宝死死拽着裤腰不撒手,怒瞪孟景灏。 “确定一下你这处的伤情,若是严重,就不带你上山了。” “不疼了,不疼了,肯定没伤的很严重。”梅怜宝忙道。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