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平郡王站了起来,看着寒山圆悟道:“再给我一些时日,我不会忘了弘扬佛法之事。” “君玄璧。”老和尚喊出了乐平郡王的名字。 乐平郡王顿住脚,没有回头。 “你生来为佛。” “阿弥陀佛。”乐平郡王双手合十念了一声佛号,唇角扬起略有讽意。 银色广袖在春风里翩飞,桃花瓣绕着青丝舞,乐平郡王秀颜如玉,眸淡似烟。 这一日惠风和畅,天朗气清,太子府的大门紧闭,却有一担一担的礼物从角门被抬了进去,因太子府不办宴席之故,主子们都没来,就遣了家里的管家来送礼,史万年身为太子府长史之一,忙的脚不沾地,却笑歪了嘴。 瞧着吧,我们殿下虽被没收了兵权、政权,可还是太子,还有这么多文臣武将支持,四皇子算什么,不过一时得宠罢了。 远远的听见马蹄哒哒声,史万年往路中央走了几步,一瞧,却发现他才念叨了一句的四皇子来了,不仅四皇子,六皇子也来了,后面轿子里还坐着一个,看那仪仗,也是一位成年皇子,那就只能是二皇子了。忙遣小太监去内院禀报。 这会儿孟景灏正陪着珏哥儿看他吃长寿面,旁边坐着太子妃,桌子上堆积着下面妃妾送上来的小礼物。 张顺德接到门房送来的消息就轻手轻脚的进来禀报,“殿下,说是四皇子、六皇子以及二皇子来了。” 孟景灏抬起头,眯了下眼,起身道:“怕是来者不善。” 太子妃一脸担心的站了起来,“殿下,那……” “不必忧心,孤会处置妥当。今儿是珏哥儿的生辰,不必拘着他读书,让他放开了玩一日。” “是。”太子妃点头。 “请到端本殿,孤马上就来。”孟景灏便对太子妃道:“你带人去捆了梅怜奴,将她扔到只有四壁墙的屋子里,除了给饭给水和铺盖,谁都不允许和她说一句话。阿宝除外。” 太子妃觉得有些荒唐,尤其当他说出“阿宝除外”这四个字时,“您这般对待梅夫人,梅夫人可是犯了什么大错?” “不要问那么多,你依着孤的话做就是。”孟景灏耐着性子道。 太子妃却连讽带刺,“殿下为了宝夫人可真是偏心偏到咯吱窝了,若哪一日本宫惹了宝夫人不痛快,她给殿下吹吹枕头风,殿下是不是就要废了本宫?” “你在说什么胡话?”孟景灏不满的道。 “难道不是吗?梅夫人无错,唯一看梅夫人不顺眼,总是虐打她,对付她的只有梅连宝,殿下难道不是为了哄梅连宝开心才折磨梅夫人的吗?”太子妃讽弄冷笑。 “别胡猜。这和阿宝无关。” “阿宝阿宝,殿下叫的可真亲热啊,殿下可还记得你的太子妃闺名为何?” 孟景灏语塞,仿佛他一直不记得太子妃的闺名以及其他女人的闺名。 以前倒不觉得什么,和梅怜宝一比,她们都太可怜了,在殿下心里连名字都没有。 “孤现在要去端本殿,没功夫听你胡搅蛮缠,听命去做!”孟景灏加重了语气,甩袖而去。 待孟景灏走后,太子妃软倒在罗汉床上,暗自后悔没有沉住气。 珏哥儿也不吃长寿面了,跑过来拉住太子妃的手道:“母妃,你不该在父亲面前拈酸吃醋,拈酸吃醋那是以色侍人的女子做的,母妃身份贵重,将来更会母仪天下,无需和这些妾侍计较,母妃不要伤心难过了。” 看着小小的儿子说着这些大人的话,太子妃又是感动又是想笑,把儿子紧紧搂在怀里,“真是母妃的好儿子。谁教你的这些话?” “梅夫人教的。” 太子妃禁不住感慨,“她这是通过珏哥儿的嘴劝谏本宫呢。没想到,竟是我看走了眼,真正实心眼的是梅怜奴,而外拙内奸,骗了本宫的却是梅怜宝。” 绿袖气愤不过,进言道:“这些日子,秋夕斋那位也太嚣张了,太子妃,要不要咱们先下手为强……” “住嘴。”太子妃猛的一喝,吓的绿袖赶紧跪下请罪。 “本宫自来信奉一个道理,多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