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脸,全无往日形象。 太子妃瞧着文夫人,觉得她也是可怜,然而又恨她不识大体。 一个眼色下去,绿袖、红珠将文夫人架了起来,扶到她的座位让她坐好。 “咱们太子府被多少双眼睛盯着,就巴望着咱们太子府有个什么滔天大错,好往咱们殿下身上抹黑,咱们殿下以身作则,对下属,对幕僚向来约束严厉,对你们也是嘱咐本宫内松外紧,在府里纵着你们高兴些不碍事,但绝不允许你们以及你们身后的娘家打着太子府的幌子在外头为非作歹,本宫千叮咛万嘱咐,没成想还是有人知法犯法,不识好歹。”太子妃深吸了口气,“这已经不是我一个内宅妇人能摆平的了,我是必然会禀报太子的,不止要彻查文夫人,你们一个个的都跑不了。” 林侧妃此时却极为庆幸,庆幸阿宝先在太子那里捅破了她娘家的事儿,先一步烧毁了那些书,既承了她的情,好吧,她就不计较心里头的那点小嫉妒了。 虞侧妃收回神游四海的思绪,望了一眼低声哭泣的文夫人,“她为何哭?” 满室女皆无语的看着虞侧妃,文夫人哭的更痛了。 林侧妃绷不住严肃的芙蓉面“扑哧”一声笑出来。 太子妃轻瞪了虞侧妃一眼,指着林侧妃道:“你回头给她说一遍本宫说的话。” “原本今儿个早上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们,让你们一同乐一乐的,文夫人这事闹出来,也没什么喜味儿了。我就直说了吧,再有几日是珏哥儿的生辰,生辰后,你们的汤药就都停了吧。这五年委屈你们了。” 此言一出,连捂着脸哭的文夫人都一下子精神抖擞了起来,诸夫人个个喜不自禁。 虞侧妃却蹙了下眉,不过很快又展开,望着没有阿宝的馨德殿,她觉得有些无趣,抚摸着自己腕子上戴着的金镯子,不知她做了什么,金镯子就打开了,她开始摆弄自己的金镯子,素白的指尖这里摸摸,那里按按,好好一个金镯子就被她玩成了一只螳螂,耳朵里听不见声音了,眼睛也看不见那些女人了,兀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此话当真?”小文夫人还有些不敢置信。 太子妃瞪了她一眼,“本宫还能骗你们不成。原是太子应了本宫的,给本宫五年时间,生下嫡子,拉开嫡子和庶子的年岁,省得兄弟们年岁相当聚在一处起龃龉。” 太子妃是这般粉饰脸面的,其实诸女都知道太子妃的本意,不过是为了稳固她和嫡皇孙的地位罢了,怕庶子抢了嫡子的风头。 比起别个原配正室毒害庶子,太子妃的做法却是光明正大,诸女除了一开始妄图耍手段偷怀孕外,在见识到太子对太子妃的敬重就都熄了心思。 不过是等五年,反正除了太子妃外,她们都在等,大家都是一样的,就也没人再埋怨。 “今儿就散了吧,都回去闭门思过,等待太子的传召。”太子妃盯着文夫人道。 文夫人吓白了脸,讷讷点头应是。 太阳高高升起,阳光照着花草树木,滋养着它们在春季蓬勃生长。 杏花渐渐败了,又迎来了桃花盛开。 将寻觅幕后大手的事儿一股脑扔给孟景灏去想,梅怜宝睡了重生以来最安稳的一觉。 睁开眼就看到了金线所绣龙吐珠,梅怜宝沿着这条翔龙慢慢往上看,就对上了孟景灏炯炯有神的眼。 睡前的那一番疯魔记忆如潮水般涌来,梅怜宝赶紧闭上了眼,假装还在睡。 “孤知道你已经醒了,起来。” 听语气,似春风拂面般温柔。 梅怜宝先睁开了一只眼,见他并无怒色,这才也把另一只眼睁开,挣扎着要从他怀里爬起来。 谁曾想她一动,孟景灏就龇牙咧嘴。 “慢点。” “怎么了?” 她都从他怀里爬出来了,怎么还维持着搂抱的姿势? “麻了。” 梅怜宝眼睛一亮,戳戳他的手臂,“难不成你一直抱着我?” “你以为呢?别动孤。”孟景灏警告的瞪着梅怜宝。 梅怜宝大笑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