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不如短痛,不如趁团团睡着了,不然醒了他更不愿意。开昕这么想着,叫住了阮寒山。 团团头上的都还是胎毛,又细又软还有些发黄。开昕小心地捏住两根头发的底部,使劲一揪将头发扯了下来。 “哇!!”团团被突然的痛意惊醒,嚎啕大哭起来。 “团团对不起,对不起。弄疼你了。”开昕将头发放到纸巾中,赶紧把团团抱在怀里哄他。 阮寒山将两人的头发仔细包好了,轻声说:“那我先走了,明早再来接你们。早点休息。” 阮寒山走后,开昕花了好长时间才将团团哄好,趁机给他喂了夜奶。团团脸上还带着泪痕,终于沉沉地睡了。开昕怕吵醒团团,简单地洗漱了下就躺在了床上。 房间的灯关了,开昕躺在床上看着漆黑的一片,没有丝毫的睡意,脑海中全部是阮寒山刚刚讲的话。他在床上迷迷糊糊地翻过来覆过去,几乎一夜没睡。 早上六点,开昕条件反射般地睁开双眼坐起身,才想起昨晚已经答应了要同阮寒山结婚,阮寒山是凯恩集团的总裁,接下来自己肯定不能再去夜市摆摊了。 开昕起床,先给团团喂了奶、换了尿布,再用纱布沾了温水帮他擦洗干净。团团咧开小嘴冲着开昕笑,一滴清澈的口水瞬时滴了下来。 “团团真可爱。”开昕温柔地擦干净团团的嘴,将他放回了床上, 团团的小手抓住枕头旁的小猪玩偶,一下一下地摇着,玩得十分自得其乐。 开昕一边看着他,一边开始收拾东西。除了厨具之外,开昕并没有多少属于自己的东西,加上团团的衣服玩具,总共也就一个行李箱。 收拾好后还没到七点。开昕今天没心思做饭,背上了团团就准备下楼买点早饭。 结果门一打开,就看到了楼道里靠着墙的阮寒山。 他身上还是昨晚那套灰色西装,头发有些微乱,嘴里叼了根烟,橙红色的火光一明一暗。 他看见开昕愣了下,又瞄见开昕胸前的团团,立刻将烟头按熄了扔在楼道的垃圾桶里。 阮寒山边用手里的资料夹扇着空气中弥漫的烟雾,边问:“你这么早就醒了?” “习惯了,进来说吧。”开昕担心团团吸到烟,已经转身退进了房间。 阮寒山跟上他,将烟味拦在了门外。他站在玄关处,挥了挥手上的透明资料夹:“鉴定结果出来了,没有问题。家里已经收拾好了,咱们走吧。” 开昕说:“能不能再等等?东西我都收拾好了,但房子还没退。” 阮寒山匆匆扫了,点点头道:“房子我让人帮你退,地板上的这些东西都是要用的吧?我让他们一起运回去。” 地板上除了开昕的行李箱,还有做豆花用的各种工具。虽然这些东西总共没用几天,但开昕知道接下来肯定用不上了。 “厨具不用拿了,送给房东阿姨吧。”说完,开昕跟在阮寒山身后下了楼,坐上了车。 大学城所在的崇阳区算是郊区,开昕看着司机一路往市区开,拐进一个路口后就开上了盘山公路。 山坡上高大葱郁的树木飞快朝后退去,阮寒山开口道:“我没住在老宅子,自己一个人住在丘阳山上的房子里。” “有公交车下山吗?”开昕关心的是这个问题。 阮寒山笑了笑道:“丘阳山上都是别墅,都是自己开车的。你如果不想开,我给你配个司机,有事你叫他送你就好了。” 司机?!开昕被这个词惊了下,手直摆:“不用不用,我就是想下山买点东西。” “家里有保姆,想买什么告诉阿姨就可以了。而且你不能总在家里呆着吧,多无聊。”阮寒山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轻咳了下道,“昨天说的那件事,在阿姨面前也是得做的。” 开昕看见阮寒山的眼神在司机的后脑勺上转了转,便知道这个“外人”的范畴,实在是很大了。 车子很快便开到了一道闸门前,旁边的岗亭里走出个穿着制服的保安,看清车牌后他立刻打开闸门,随即姿势标准地敬了个礼。 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