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五个omega如今都在一个房间里。其中一人躺在床上,连嘴唇都是灰白的。三个人一会儿看看床上的同伴,一会儿看看站在床边的支团长。他们的支团长克里斯抿着嘴唇,沉着脸看着他们。 “你不该这么做,泽尔达。”克里斯叹了口气。 “为什么?”床上面容憔悴的女人一脸激动地说,“我成功了!再也没有该死的热潮期!” “那不是你对着自己捅刀的理由!”克里斯厉声道,“把内脏的一部分切碎然后烧掉?你疯了吗?你差点死于感染!” “那只是个意外!”泽尔达嘴硬道,“我们这里有治愈者,塞西帮我看着。” “我正想说这个。”克里斯转头,站在旁边的方脸男人被他盯得缩起了脖子,“塞西,每年有多少人被治愈后依然死去?你怎么也陪泽尔达胡闹?” “我没有胡闹!”泽尔达抬高了声音,看到克里斯头疼的表情,又放软了语调,“我想像您一样。” “我只是出了意外,这并不是需要学习的地方啊。”克里斯无奈地说。 “难道没有出意外,您就不会到这里来吗?”泽尔达问。 金发的支团长走了走神,思绪似乎飘去了远方。在他们变得不安之前,克里斯回过神来,笑道:“无论如何我都会来,哪怕可能会晚一点。” omega们都笑了起来,四双眼睛闪着光看向他们的领导者。他们每一个人都深深崇拜着克里斯,毫不夸张地说,他改变了他们的人生。 “但是,”克里斯再度叹气,收起了笑容,“如果没有意外,我肯定也不会制造个‘意外’。那不是我选择现在的生活的原因,难道你们觉得我能生孩子就会回去相夫教子?” “当然不是!”他们一齐反驳道,泽尔达喊得格外响,以至于虚弱地咳嗽起来。塞西连忙给她端来了水,克里斯看着她小口喝水,严肃地说:“那你就不该这样苛待自己,更不该唆使其他人一起做。如果这次后果没那么严重,你们打算继续瞒着我一个个对自己动刀子吗?” omega们为被识破不安地低下头,只有泽尔达不甘心地说:“是大家自愿要这么做的。” “自愿?是你说服了大家吧?” 泽尔达为克里斯堪称严厉的表情紧张起来,作为疾风骑士团第二个omega,入团近一年时间,她从未见过好脾气的支团长露出这样的神情。 “你们是怎么想的?”克里斯扫视过omega们,“兽潮季以来我太忙碌,没注意到大家的心情,抱歉。” “没有那回事!”塞西匆忙地说。 克里斯摇摇头,继续道:“说说看自己的想法吧。塞西,你先来。” “我没什么想法……” “你是否想效仿泽尔达,”克里斯不依不饶地追问,“想的理由,或者不想的理由。” “我想要这样……”塞西犹豫了一下,“热潮期很痛苦,还会给别人惹麻烦。” 热潮期就是发情期,对于这些omega来说,它不仅是潮湿、高热、猛烈到痛苦的欲#望,还有被引来的alpha强行标记的危险。那个意外发生后,克里斯信息素紊乱,生育能力和热潮期都消失,只会出现不定期、程度很轻、欲望稍微上升的特殊时期,那种只有几天、不太会造成影响的伪热潮,要比每个季度接近一周的行动力丧失好得多。 而泽尔达所做的则是将腺体与生育器官切除,这样大规模的缺失用治愈术无法完全还原,等同于自我阉割,此后再也不会散发出信息素。 克里斯点了点头,又问下一个omega:“吉娜?” “和塞西一样。” “阿德里安?” “我……我不想。”最后那个年轻的omega犹豫了一下,声如蚊呐地说,“我怕疼……” 泽尔达狠狠瞪着阿德里安,后者被她瞪得马上闭住了嘴巴。克里斯背后长眼般扭头看向泽尔达,她不情不愿地收回了视线。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