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阳,你也体谅一点吧。如果我要是失忆后再想起来,我搂着一个男人又亲又抱又疼又爱的,我也会很尴尬的。对吧?小景。” “陛下,潘庸杀不得。” 这是李宸景进屋后的第一句话,与所有人的话题都无关,却让赵凰璞饶有兴趣地扬高了眉头,他还以为,小景子会说,立刻把折辱了蓉蓉的潘庸拖出去砍了呢…… “敢碰朕的女人,不杀难道留着过年?”赵凰璞浅饮下一口茶。 “只怕杀了,陛下不好过年。” 砰! 茶碗重重地砸在桌案上,赵凰璞眯起眼眸瞪向李宸景,“这话是你说的,还是相父说的。” “臣与家父都这么说。” 赵凰璞紧眯起眼眸,鼻腔里溜出几声冷哼,“所以,朕连想护个女人都不行吗?难道姓潘的小子对朕的女人随意□□,朕还要为他鼓掌加好,就因为潘大人是相父的心腹?” “陛下是想护女人,还是想斩断朝堂上的无形之手,陛下自己心里清楚。” 赵凰璞起身走下主位,站定在李宸景面前,李宸景表情始终未变,连眼神都始终停留在对面空荡荡的座位上,这个细小的动作让赵凰璞更加不悦,他忽然伸手揪住李宸景的衣襟,“你不许看着那边,你给朕出来!” 留下一屋子各有心思的各部统府,他们俩面面相觑地站在殿堂外的走廊上,赵凰璞背对着李宸景,双手负背,口中冷笑道,“呵呵。相当会猜度人心呢。” “这不是猜度人心,而是审时度势。” “……是说朕很天真很看不清楚这天下现在谁比较有权势吗?” “是说陛下你不会邀买人心。臣以前告知陛下的话,陛下都忘了吗?天下归你管,但天下的人心不归你管。”他走前一步,与赵凰璞肩并肩却没多看他一眼,只是目视着前方,“龙昂那件事你不是做的很好么?怎么换了个对象,您就不会玩了?” “……你什么意思?” “杀了潘庸,对你有什么好处?”李宸景轻轻问他,“他既不在朝堂,也不在军队,不过是一纨绔子弟。你以为这能伤得了潘大人还是我父亲分毫?” “……” “倒是能让你树个满朝堂的敌人,再给你扣个为了女人杀害近臣的帽子。况且……臣也不觉得,家父会让你动他。既然最后可能还是要放了潘庸,为何不顺水推舟?” 赵凰璞似乎瞬间懂了什么,“小景子的意思是……朕亲自下旨放了潘庸。” “打也打了,关也关了。陛下此时放了他,既博个大人不记小人过的好名声,又得到潘家感恩戴德,不值当么?” 自然值当,不只值当,简直就是把本要硝烟四起的朝局泼上一桶冷水,让他们所有人都静上一静。他本想借机斩了潘庸,给潘家敲山震虎的震慑和威胁,可却忘了会树多大的敌人,如果留着这位无所作为又可以肆意抓到小小辫子的潘家少爷,对他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即便这一举,潘家的人心不全归他收买到手,碍于相父情面权势,可能也不会完全站在他这边,但至少从此以后,潘大人得在朝堂上夹着尾巴做人,一声不吭,装聋作哑好一阵子。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