劝说,就连看他一眼的勇气也没有。而内阁几位大臣早就猜到了鸿嘉帝意图严办的心思,从始至终都不发一言。 吓得瘫软的官员们都被侍卫拖到墙脚,也不知他们使了什么手段,这些官员们全都老实起来,要么耷拉着脑袋作痛不欲生状,要么就索性紧闭双眼晕死过去。 徐庚见鸿嘉帝越说越激愤,生怕他心疾复发,壮着胆子上前劝道:“父皇息怒,这些乱臣贼子们全都罪有应得,自有国法处置,都是将死之人,您实在不必在他们身上生气,气坏了身子可划不来。好歹朝中诸臣多是忠心贤良之辈,几个弟弟也多孝顺懂事,您看看他们,是不是心里头就舒坦些了……” 鸿嘉帝到底要给他这个面子,而且自己确实也骂得嗓子痛,便借机下了台阶,脸色终于不复先前的冷厉。 但殿中的气氛依旧凝重,时不时地有侍卫进来禀告外头的情况,徐庚朝金子使了个眼色,悄声问:“慧王那边没动静么?” 金子缓缓摇头,“奴婢还没来得及打听。”他与徐庚一道儿进门,哪有空儿去打听外头的动静,而今方才一进殿就被鸿嘉帝一通怒火吓得不轻,虽说那通火不是冲着他来的,可也着实可怕,反正金子都快被吓傻了,方才若不是徐庚招呼他,他都还没缓过劲儿来呢。 “奴婢这就出去看看。”金子轻声回了一句,尔后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将将走到殿门口,就见慧王在一群侍卫的簇拥下慌慌张张地奔了过来,一边跑还一边惊恐地高呼,“皇兄,皇兄,外头发生什么事了,您可还好?” 徐庚眉头一拧,旋即冷笑,真不愧是徐彤,都这会儿了还晓得要当机立断,看来这次要把他揪出来真得费点工夫了。要对付他这种卑鄙无耻、狡猾阴毒的人,寻常手段可不成,非要比他更无耻,更狡猾才行。 鸿嘉帝见慧王冲进屋一点也不觉得意外,他与慧王打了这么多年的交道,自然晓得这个弟弟是个什么样的人物,也没期望这一次能将他们一网打尽,见状只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不带一丝温情地回道:“没什么大事,几个不要命的混账东西谋逆造反罢了,一会儿就好了。” 慧王大惊失色,“什么,竟有这样的事!这这……究竟是哪个不要命的东西竟作出如此违背天理的事来。”他的目光投到墙脚那堆吓软了腿的犯官们身上,脸上顿时生出愤怒之色,指着他们高声喝骂道:“竟是他们这些逆贼么?你们一个个真是——” “行了!” 慧王的怒骂才刚开了个头就被鸿嘉帝给止住了,鸿嘉帝脸上明显十分不耐烦,一改平日里的和颜悦色,冷冷道:“这会儿不是骂人的时候,他们犯的事自有朝廷国法处置,何须慧王你当堂唾骂,弄得跟个妇人骂街一般。你且先找个地方坐下,看看失态发展就好。” 慧王顿时噎住,尴尬地朝左右瞥了一眼,朝臣们却仿佛都没有看到他似的,一个个眼观鼻、鼻观心,似乎在考虑什么天大的事。大家都看在眼里,想在心里,方才太子殿下进来时鸿嘉帝是什么态度,慧王进来时又是什么态度,这对比太明显,众人心里头早就有了数,看来皇帝陛下对慧王心有隔阂,而且还不止一点点。 换了以前,某些爱倚老卖老,又觉得慧王才华横溢的官员恐怕早就跳出来替慧王说话了,可刚刚才见识过鸿嘉帝的雷霆之怒,再怎么“刚正不阿”的官员这会儿也都哑巴了,鸿嘉帝摆明了这次要杀人,而且还不止杀一个,他们只要脑子没烧坏都不会自己把脖子递过去。至于慧王有没有遭受池鱼之殃——鸿嘉帝这样仁慈温和的皇帝,若是没有半点理由,怎么会无缘无故地给慧王脸色。 一定是慧王手底下不干净,大家纷纷这么想。 慧王在众目睽睽之下吃了憋,心中恼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