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吃的很简单,冷的粟米饼配上一大碗热的野菜汤,味道谈不上好,但也能让大家吃饱。 唐越原本以为王子昭和几个公子哥不可能吃这样的食物,结果伙房来送饭时,给每人送的都是一样的,只是王子昭身体特殊,多了一碗炖鸽子汤。 “就吃这个?”赵三郎先表示了抗议。 紧接着平顺也附和:“为何没有肉?”他眼巴巴地看着王子昭碗里的肉,吞了口口永。 “行军在外,将士们当同甘共苦。”王子昭瞥了他二人一眼,拿起粟米饼撕下一小块塞进嘴里。 赵三郎与平顺立马老实了,乖乖地啃着硬邦邦的饼子,唐越默默地吃,当他看到连王子昭都是吃这样的食物后,就知道不可能有改变了。 以王子昭的身份,不是弄不到好吃的,他带着一千护卫队上路,随手猎一只野味都够他饱餐一顿,可是他没有,这样的精神都可以列入教科书了。 晚饭过后,唐越找王子昭私聊,开门见山地说:“破伤风能治!” 王子昭坐直身体,目光如炬,“需要什么?” 他知道,唐越既然能把病理说的清清楚楚,应该是见过这样的病症,而且他当时的表情只是无奈,却并非不能治愈的失望。 结合他之前给自己治伤时别出一格的方法,唐越的治疗方法也许只是缺少某种东西。 唐越笑了笑,和这样聪明的人说话确实很轻松,“破伤风是因为伤口没有得到及时消毒清理,使得细菌进入体内繁殖生长,所引起的阵发性肌痉挛的一种特异性感染。 您别急着问我什么是细菌什么是消毒,什么是感染,这些医学上的词汇您不用明白,只要知道,破伤风这种病防重于治。 破伤风是可以预防的,可以注射破伤风类毒素主动免疫,正确处理伤口,在伤后采用被动免疫预防发病。 而难就难在,注射抗毒血清免疫几乎实现不了,这种血清要从曾经得过破伤风又治愈的马匹身上将血液抽出,再将血清提取出来,注入病马体内,起到一个免疫作用。 这种治疗方法不仅适用于牲畜,人也一样,士兵死于破伤风的人数恐怕不会少。” 王子昭虽然不太明白一些字眼的意思,但唐越所要表达的内容他听的很清楚,关链之词还在于那所谓的抗毒血清。 他虽然从未听说过这样的治疗方法,但只要有希望,便可试一试,死马当活马医,不就是这个道理? “如何才能找到你所谓的……抗毒血清?” “从病愈的马匹身上収血,分离出血清,再将血清注入病马或病人体内。” “要找到这样的马匹不难,収血也不难,但如何分离出血清?”王子昭觉得自己之前十几年都白长了,竟然有种孤陋寡闻的感觉。 唐越认真想了想,“我需要几样复杂的工具,一时半刻恐怕也做不好,等回邺城,希望您能全力相助。” “只要本王能找到的,你都可以提。” 唐越松了口气,虽然还不一定能做出离心机,但至少有了希望的曙光,而且他打算先把注射器做出来,这个难度不大。 “这就是你要送给本王的大礼?”王子昭微微一笑,这份礼虽重,但未必能实现啊。 唐越连连摇头,“不是,是另外一个与战马有关的大礼。” “哦?”王子昭恢复了严肃的表情,请他继续说。 他一点也不怀疑这个小郎君会说出令他大吃一惊的话来,在他身上,总有许多事是无法用自己的学识来解释的。 “马蹄容易磨损,这应该是战马面临的一个大问题,对否?” 王子昭点头,“南晋鲜有宽阔的草原,培育出的战马体型小,耐力不足,负重也轻,还不宜长途跋涉,与北越的战马相比,逊色许多。 加之马蹄磨损导致的伤亡,战马一直是南晋最重要也最稀缺的资源。” “那如果有办法减轻马蹄的磨损程度呢?” 王子昭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