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嫤很是不高兴。任谁都不能接受别人的侮辱,还是与事实不符的侮辱! “你口里放干净点!”柳嫤白皙的面上发红,却是更显娇艳,就连精致的杏眼里也开始波光涟涟,“否则别怪我不客气了!” 阿稜听了这话,却是由衷地笑了,“是我不好!我认错!” 柳嫤没有再说话,只是安静地坐在一边,听他继续说解救林长盛的法子。 “晋王爷希望得到主子藏起来的东西,所以我这一回是奉了他的命令,来以此作为解救二爷的交换条件的。”阿稜说着自己的目的,这些话他并没有隐瞒的必要,他一直知道,林家的主母——柳嫤,并不是个愚昧的女子。 “是晋王叫人把他们抓起来的?”柳嫤有点怀疑,季家想要讨好的是安家,而安家却是和楚王沾亲带故的,这和晋王面上可没什么关系。 “当然不是!”阿稜继续笑着,“只是晋王有这个能力让二爷无罪释放,还可以抹去季小姐的婚约而已!这位爷的能力,可不容小觑!” “那这事是季家决定的,还是安家决定的?”柳嫤觉得,这两家闹上官府去的可能性都不大,毕竟季月茹逃婚,两家的名誉都会受损。季家会被人说,教女无方;而安家也会被人怀疑,安子臻是不是有什么毛病,不然为何好好的姑娘家,死都不肯嫁过去? 官府说的,季月茹是被拐骗所以才离家这种借口,明眼人一看就是假的,季安两家同样会名誉受损。虽然百姓们可能会相信这种说法,可百姓的想法对那种人家并不是那么重要,反而林家的布庄生意是肯定要受到打击的。只是若是为了打击林家的生意,他们也不应该选择这种“杀敌一千自损八百”法子。 “这背后有楚王府的影子!安家肯定是要退婚的,可是楚王妃却对季家小姐很不满意,对两家施了压力之后,也只能用季家小姐来做赔偿了。二爷也算是无妄之灾了!”阿稜话里对此事并无担忧,说到底,真要拼下去,是可以只牺牲季月茹一个,让林长盛平安无事的。林长盛是林家人,季月茹可和林家没关系。 “你知道小叔对季家小姐有意?”柳嫤对阿稜的冷漠有些不适应,“若是我要两人都无事,该付出些什么?” “晋王爷说,只要主子留下的东西就行了!”阿稜的语气彻底软和下来了,完全没有初见之时的沙哑难听,“他听说夫人把主子以前很是宝贝的瓷枕摔坏了,想要观赏一番碎片的样子。” “我明白了,”柳嫤点头,她的语气有些讽刺,“你们在我庄子上插了眼线?是谁?!” “夫人不用担心,总归我是姓林的,不会害了你。”阿稜说完,就推着轮椅往外边去了,他的手指不灵活,废了许多劲,都只还在原地打转而已。 见他这样的囧状,柳嫤只能帮他把轮椅往门外推去,再继续,她也不能得到更多的信息了。 在离别的时候,阿稜在门口时,却突然鬼使神差地回头,一只眼睛死死地盯着柳嫤的脸,咬着牙说道,“主子逝世不久,夫人可要恪守妇道,不得勾三搭四!” 柳嫤冷眼瞧了他一眼,甩袖而去。 晋王的速度很快,第二日,林长盛就回了林家在京城里的宅子,叫人给庄子上送了平安信。只是季月茹逃婚这事,到底还是被传得轰轰烈烈。京城无人不知,她对和安家结亲不满意,深夜离家出走,几日后才被季家下人和衙役们找到。 众人口中说什么的都有,但无一例外,都对季月茹不利。比如说季月茹春闺寂寞啦,所以要去私奔干夫啦。还有什么她自觉貌丑,配不上安子臻的风光霁月,这才无颜面对,所以逃婚啦等等,不一而足。 对这些闲言碎语,柳嫤也有听说,对于晋王的承诺,她觉得很是生气。季月茹和安子臻的婚约是取消了,可是季月茹却成了名声极为难听的弃妇!就算这人不是自己未来的妯娌,让这么个封建社会长大的女子承受众人的唾弃,也是极为恶毒的事! 晋王收到瓷枕碎片后,当即便叫人将林长盛从衙门里捞了出来,至于季月茹的事,他是准备在有所收获之后,再凭自己的面子向安家那边示意的。 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