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言。 村人们的说的越来越多,什么林萍芳好吃懒做,不想干活,就对村里的男人抛媚眼,叫人帮她抬水劈柴之类的。还有什么有一日见她从茅草堆里钻了出来,头上还插着几根草,过不久村里的瘌痢头,竟然也从她出来的那地方钻了出来之类的,云云...... 除了林萍芳父女俩,众人都听得有滋有味的,真是想不到,这女人还真是放|浪|形|骸,騒得很哪! “你们胡说!冤枉啊!大老爷!奴家是被冤枉的啊!”林萍芳面上又羞又急,从地上爬起便要堵住,那还在喋喋不休的一个妇人的嘴。这一番话之后,她如何还能做人? “呸,你这不要脸的骚蹄子!看你还敢对我家男人犯贱!”那农妇揪住林萍芳的头发,又去扯她的耳朵,最后还是在衙役们的棍棒阻拦之下,才让林萍芳不至于更加狼狈。 这些牛家村的人说的也并非是假的,柳嫤也只是叫人,好声好气地请他们出来作证罢了。至于这些人原本和林萍芳的有无仇怨,谁知道呢? 林萍芳为人本就不是那么干净,虽然随处勾搭男人之类的,难免带上这些村妇们的主观臆想,但林萍芳也的确自持着美貌,做一些贪小便宜的事,她也的确是叫村里那几个流氓占过便宜的。 这就是说话的艺术了,这些证人的话都不假,可叫人一听,只会觉得是林萍芳自己本身的问题,毕竟苍蝇还不叮无缝的蛋呢。 林萍芳嘤嘤啼哭,捂着发红的耳朵,不住地喊着冤枉,只是她根本没有证据,可以证明她们说的都是假的,是污蔑。 “请大人明察!”林萍芳父亲也有点慌了,那报信之人只说,他女儿的孩子是林家大爷的。他哪里知道她此前是否真和别人有染?不过,只要咬死林宝儿是林长茂的种就可以了,别的都不重要! “大人冤枉!我外孙真是林家大爷的孩儿啊,不然林家大爷如何会将传家的玉佩交与我外孙?” 而他这话之后,却叫另外一个证人打脸了,这人就是那传说中林萍芳的女干夫——瘌痢头,本名牛珠儿。 牛珠儿人称瘌痢头,这长得倒是挺人模狗样的,面目也还算清秀。这瘌痢头的外号,不过是他小时候曾经发了虱子,头发被剃得坑坑洼洼像个癞痢,所以牛家村的人都习惯叫他瘌痢头了。 牛珠儿自小父母双亡,是吃着百家饭,穿着百家衣长大的,成长过程中也无人管教,自然而然的便歪着长大了。如今他已经二十四五岁的年纪了,还整日游手好闲的不务正业,平日里也爱调戏牛家村里的大姑娘小媳妇们,但到底是一个村的人,他也不敢真欺辱这些年轻女子,可林萍芳这个外姓人,和她们可是不同的...... “......这林宝儿,是我的孩子!”牛珠儿跪在地上,说起他和林萍芳的那一腿来。依他话里的意思,是林萍芳在牛家村待了不久,在一日到小溪边浣洗衣物的时候,见了他在水中游泳的强健身姿,两人就此对上了眼,顺势在溪边草丛里就成其好事了,之后两人更是不时地到田地里、茅草堆上、林萍芳家里等等,继续他们的勾当。 林萍芳在牛珠儿出现的时候,便面若考妣,跪伏在地上颤颤发抖,仿佛当初的噩梦又出现在了面前...... “林氏,这牛珠儿的话,可是真的?”刘贤虽然是站在柳嫤他们这一边的,但说实话,他还真没有想到林家人的证据是这么如铁,坚不可摧啊!林萍芳父女俩想要翻身,难啊! “我......”林萍芳鼓起勇气想要大声地说,不是这样的,可是抬眼便看到了牛珠儿眼里的威胁,却又失去了骨气,什么都不敢再说了。 “大老爷冤枉啊!这男子分明是林家人请来的,就是要辱了我女儿的名节!这林家人好狠的心啊!”林萍芳父亲那里肯罢休,大声呼起冤枉来,都吵得人耳朵生痛的,“就算是这人真和她有些什么,可我那外孙真是林家的孩子啊,不然林家大少为何将玉佩给那孩子?” 他完全没有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这臭丫头,怎么不早把这事告知于他,不然他此刻也不会如此被动了!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