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憋了半天,从嘴里鼓出一句话,问道:“既然我这么傻,那你又何必喜欢我。” 他可能也没有料到我会这样回答,愣了愣,回道:“傻和喜欢没有必然联系。” 我精明起来,吐出一大串伤心的话:“那你总是嫌弃我,就证明心里一直都是这么想的,你一直看不起我,却一直忍受我。” 他皱着眉一直看着我的眼睛,我与他对视了一秒,又飞快的转过头,好像心在他面前□□裸地摊开,没有一丝安全感。 他隔着针织衫握着我的肩膀,那里的皮肤依旧能感受到他手里滚烫的温度,我不知不觉地抬起眼睛,看着他像海洋一样的黑色眼睛。 他开口:“我不会从来就不会忍受我看不起的人,谢凡。” 我嗤了一声,表示我非常的不屑,心里像被什么堵住了,既难过又别扭。 他将我手里的书抽走,和他的书一起放在床头柜,把灯调暗一点儿,低声说:“睡觉吧,很晚了。” 他总不爱将话讲得很清楚,或许根本就没放在心上,我现在只是想,他再多安慰我一句话也好,那样我就不会失眠了,女人的脾气只需要几句温言软语。 他像往常一样安静地入睡,我也慢慢地入睡,睡前,流了一场莫名而短暂的眼泪,沾湿了枕头。 第二天一早,我被闹钟叫醒,胸口好像依旧浮着一口气,令人难受又沉郁。 我洗好脸,梳好头发,直到涂完口红的时候才发现今天是周日,根本没班可上,懊恼地把扎起的马尾拆掉,卸了妆,想钻进被窝里再睡一会儿。 陈深回卧室,脸上脖子上全都是汗,一看就刚跑完步回来,回浴室,我没有和他讲话,一头扎进被窝里。 他也没有和我说话,一头扎进浴室。 我想,我们可能都是逃避的鸵鸟。 在床上翻来覆去,手机开了又关,直到他洗好澡,我还是没有丝毫睡意。 脚步声渐渐逼近,我靠左侧睡,不用看也知道,他坐在右侧边,不知道在看什么。 半晌,他叫我:“谢凡。” 我没应他,一动不动,假装睡着了,心想反正他也不知道。 他从背后握住我的胳膊,把我翻过去,眉间皱成川字,我来不及防备,直直地撞进他的眼睛。 他问我:“你到底在生什么气?” 我挣脱他的手,执意要过身去,赌气地说道:“没生气。” 脖颈上热热的,全都是他呼出来的气息,我缩了缩肩膀,好像触电一般。 此刻的感觉是眼眶的眼泪即将落下来,但要拼命忍着。 他猛地把我翻过去,指节分明的手牢牢嵌在我的手臂上,我根本就扭不过他,心里又气又急,他急切地捏住我的脸颊,肆无忌惮的吻像暴雨般落下来——他好像真的生了很大的气。 以前的陈深很温柔,时时刻刻他都是恪守的绅士,现在他暴躁地捏着我的双手,嘴里满满的烟草味道,像个十足的瘾君子。 片刻,他终于放开我,我的眼泪又不争气地掉下来,还没来得及擦我就骂道:“又抽烟,臭死了。” 我又哭又笑,像个疯子。 ☆、姨妈 不听不听乌龟念经第三十一章 陈深又轻轻地亲了亲我的脸颊,那里有我眼角滑落的眼泪。他刚吹好头发,细碎的发丝温暖而潮湿,戳到我的额头上,很扎人。 他的手指上有厚厚的茧,好像是常年练书法磨出来的东西,他抬起我的脸颊,让我的眼神无处闪躲,说:“你怎么还不明白,我是一个不会将就的人,我接受的,都是我心甘情愿,一心一意爱的人。” 心甘情愿,一心一意爱的人。 男人的甜言蜜语永远是女人的强心剂啊。 我挣脱,埋着头,心里默默地想,毫无立场地发脾气,冷战,不理人,这就是谢凡啊,一个自私而任性的女人。 可怜的是我的小金库又要少一大半了。(之前与陈深签下的冷战生死状) 我昨晚来姨妈了,本来是没有丝毫感觉的,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突然发冷汗,阵痛,倒在床上起不来,像受了重创。 我猜我的脸色都是惨白的,肚子里像有一把刀在剐,一寸寸割下我的肉,难受的令牙齿根都颤栗起来。 陈深被我翻来覆去的声音吵醒了,他摇摇我的肩叫我,我已经疼得快神智不清了,话到嘴边却像颗玻璃珠一样滚走了,稀里糊涂,只知道捂着肚子,整个身体蜷缩在一起,被子里的身体又冷又热,简直冰火两重天。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