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和现在所做的事情无法理解,违背了你的人生信条和这二十年来受到的教育;但我希望你明白,你所接受的正统贵族教育,能清清白白甚至说天真地活到现在,都是我做的那些你无法理解的事情换来的。” “在指责我之前,想想这二十年间你付出了什么,又得到了什么。” 韩予非愣在原地,身子猛地僵住,满腹话语如鲠在喉,再也说不出口。 他很想指责韩柏的所作所为,但经过韩柏一番话,他却突然发现,自己似乎并没有任何立场去指责韩柏。 韩柏做了丧尽天良无视法律的事情,却换来了他衣食无忧二十多年的生活。 韩柏是加害者,而他韩予非,从始至终都只是个受益者。 在韩柏的保护伞下,他茁壮成长到现在,他又有什么资格去责怪韩柏所做的一切? 也不知过了多久,韩柏一直在四处打电话联系人,而韩予非则一直伫立在原地,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下一秒,办公室的门被人再次推开,几个身材高大的男子走了进来。 “您好,我们是公安局的,韩柏在吗?” 韩柏面无表情地站起身来,甚至不用警方多说,便自动跟着几人走出了办公室。 临出门前,韩柏瞥了眼魂不守舍的韩予非,“你知道该怎么做。” 韩予非浑身一抖,立即明白了韩柏的意思。 韩柏这一走不知道多久,必然无法联系到外界。 他绑了姜寻音,是想用以威胁季循,而当他无法联系外界甚至无法联系季循时,他和外界的媒介便只剩一个韩予非。 韩予非知道,他这是在让自己完成他未完成的事。 联系季循,用姜寻音威胁,随后迫使季循撤销指控。 直到韩柏的身影彻底消失在空荡的走廊中,韩予非终于回过神来。 他咬了咬唇,像是决定了什么似的,往日里一贯带着阳光笑容的脸色突然阴翳起来。 韩予非走出办公室,来到助理跟前,“季循的联系方式给我。” 助理看着他不动。 “快点,”韩予非有些不耐,“早一秒联系季循,我爸就早一秒出来。” * 一片黑暗中,耳边不断传来周围几个男人的交谈声。 后颈不断传来些疼痛感,姜寻音挣扎地缓缓撑开眼皮。 恍惚间,她看到昏暗的房间内,几个男人坐在一张圆桌跟前,有的叼着烟,有的磕着瓜子,正在打扑克。 谁都没有注意到角落里的姜寻音已经醒来,似乎根本就没把这个弱不禁风一碰就碎的女人放在眼里。 喉咙传来些干涩感,姜寻音想起身,这才发现自己的双手双脚都被绑了起来。 索性冬天的厚衣服帮她抵御了麻绳的粗粝。 她突然想起来,刚刚发生了什么。 自己去看寻乐,而后被苏瑾告知了姜启明的事情,她有些承受不了,下车呼吸新鲜空气。 再然后…… 她被人绑了。 第一个出现在姜寻音脑海的,是季循的面孔。 她不知道离事发过去了多久,季循这段时间找不到她,应该会很担心吧。 一想到这,姜寻音突然愣了愣神。 说来好笑,她第一时间想起的居然不是之前苏瑾所说的话,也不是姜启明,而是季循。 桌前一人突然发现角落里已经睁开眼的姜寻音,他嘴里叼着根烟,给旁边几人使了使眼色。 “醒了美女?睡得好吗?” 一个痞痞的光头站起身走近姜寻音,脸上满是不屑的笑。 尽管面上如此,光头却依旧有些惊奇。 一个女孩子被人绑到这种地方,第一反应竟然不是尖叫或怯懦装晕。 如果他没有看错的话,这个女人眼里甚至还带了丝笑意。 姜寻音的嘴并未被捂住,显然几人很放心这个位置的私密性。 几个男人纷纷围了过来,刚刚第一个发现姜寻音醒了的小弟乐呵呵地看着光头,“老大,你还别说,这妞长得跟仙女似的,不知道玩起来带不带劲。” 光头抬起手,“啪”一下打在小弟脑袋上,“玩你妈个头玩,是给你玩的吗?” 也不管小弟的惊呼声,光头蹲下身子,凑到姜寻音面前,“美女,配合配合,给季循打个电话?” 姜寻音懒洋洋的翻了翻眼皮,似乎一点儿没把眼前的情况当回事儿,“打电话干什么?” 光头一愣,也不知是被姜寻音问住了,还是被她从容的态度惊到,愣是没反应过来。 半晌,光头清了俩嗓子,恶狠狠看向姜寻音,“打电话让你男人来救你!”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