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的种种事情,已经给于老将军留下了许多深刻的教训,他也是知晓,依着自己如今的身份和他如今的话语权来看,他在北燕大军之中,无疑只是一个笑柄罢了,若是他当真和孟添提及此事儿。 只怕不仅是孟添免不得对他一阵冷嘲热讽,说他帮着北燕大军说话恐怕是有什么异心之外,就连这如今一心想着急功近利的的十万军队也是会分外不满的恨不得将他踹下了船去了。 思即如此,于老将军也就只能老老实实的呆在这船只之上,一双眸子阴沉着不知道思索什么,但是总归是一言没有发出。 他上过如此多年的边上战场,也是一些能够窥见些许端倪,在他的视角看来,他总觉得镇北军未免被被训练得太过有素,而且脸上的神色似乎并没有什么慌乱之意,仿佛是一切尽在掌握之中的样子。 如此一来,也是看得于老将心中隐隐有些不安,毕竟他无论再怎么不满意,孟添和北燕军队的无知莽撞,但是到底他身上也是流着北燕的血,无论如何,终究还是自己国度的大局最为重要。 想到这里,于老将军也是眼神一动,眸光直勾勾的看着镇北军这边的动静,生怕他们有什么异动,自己没有第一时间察觉出来一般。 而菘蓝此时此刻听着那北燕叫阵之人对镇北军,乃至是对整个大楚军队的骂言语辱骂,脸上的神色也是一阵阴郁,他在心中也是情不自禁的冷笑了一声,一双眸子氤氲着说不尽的彻骨寒凉之意。 不过他的反应说到底也不过是神色有些阴郁罢了,除此之外,菘蓝确实没有任何多余的过激反应,他甚至是并没有安排任何人负责叫阵正回去,脸上也是一如既往的很快便恢复了军中时候风雨不动声色的模样。 除了菘蓝之外,风岭也是微微眯了眯眸子。桃花眼中透出些许锋芒之色,俨然一副并没有将这些个北燕太君放在眼中,却是明摆着准备看北燕大军笑话的模样。 而一直以来被慕流苏教导得训练有素的镇北军士兵们,听见这这一堆辱骂言语,虽然脸上都或多或少的有一些愤慨之色,但是都沉得住气的没有私自行动,更没有一个人开口回骂回去。 一群人按照原先的指令,井然有序的站在流沙河岸边,手中举着长剑,直直的瞄准了那一百艘船只急速行来的方向,眼中都憋着一股子火气。 而这一群看似不动于中的镇北军人心中却是无一例外的都想着这么一句话:不知到底谁是一个废物军队,如今骂得再凶又如何,笑到最后的人还指不定是谁呢。 北燕大军这边的赵正之人扯着嗓子辱骂吼叫了几声,这才发现了流沙河对面的人群竟然是悉数都没有搭理他,一时之间,做人也是有些怀疑眼前的情景了。 他都已经骂被镇北军的人骂的如此凄惨了,怎么那些个大楚军队的人还能沉得住气,对他没有半分反驳都意思呢?她在这头嚷嚷的起劲儿,偏生那头却是对他半分没有搭理,一时之间也是让他觉得有些尴尬。 不过尴尬归尴尬,这位负责挑衅叫阵的小将却是极为不服气的站在船只之中,心中是万分不服气,所以也是没有停的下来,反而更加卖力的辱骂道。 “好一群乌龟王八镇北军,如此缩头缩脑的,半分骨气都没有,差点将大楚军队的颜面都给丢光了,如此德行,不好好待在军营之中,继续用什么东郊校尉营的称号骗吃骗喝混点军饷过日子,却是巴巴的跑到这里里来送什么色人头,还真是让任觉得贻笑大方。也不知哪里有的脸叫做什么镇北军……我看你们那大楚将领也别叫什么镇北将军了,就叫废物将军罢了。” 这人的言语攻击很明显便是有整个军队突然集中到了慕流苏的身上,说的话同样是极为难听, 但是这一番话却是让孟添和燕长风很快的回过神来,对了,那位大半年前因为赢下了秦楚一战从此一战成名的少年将军慕流苏呢,此时镇北军有如此大的危险,她这个名义上的镇北军将领此刻去哪里了? 心中有了疑问,孟添和燕长风便也是不约而同的下意识的朝着镇北军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打算去瞧一瞧那位名动天下的胜过了南秦秦誉的少年将军到底是何模样。 触目所及之处,两人将是第一眼就看到了站在诸多镇北军身前的当先二人身上,随着距离的越发缩短,他们也是能够清楚的看见这二人的模样。 两人均是身姿颀长,身上穿着与其余镇北军的颜色无异的银白色战甲,颇有几分风姿的站在原地。 一人面容清秀,却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