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没有半分生还希望,被逼无奈兄弟二人也只能浴血奋战,不管不顾的受伤,逃了出去。 两人本是寻了一处地方,悄悄藏了起来。准备另寻机会再将此事弄个明白。 按理来说,寂家如此钟鸣鼎食之家,绝对是不可能不会给自己留有余地,必然应当是不乏危难之时的藏身之所的,而且依着寂家的底蕴,这个藏身之所,应该极难找到才对。 然而谁也没有想到,众人以为能够藏匿好踪迹的两位寂家嫡子,竟然是会在隔日,就被一个太子手底下的幕僚于寂家别庄的密室之处找了出来。 “两位寂家公子,这两支寂家唯一的血脉,也是如同寂家其他人一般,尚未被人带回大理寺卿审问,甚至是尚未回到寂家府邸之上,便是被太子手底下的那位幕僚在这密室之处——”说到这里,云破面容之上更是带了几分犹豫,他唇瓣蠕糯了半晌,终究还是将最后的结果说了出来:“亲手斩杀了。” 慕流苏听到这里,脸上也是露出了极为绝望的神色,衣摆之下,五指已经捏成了拳头形状,从手背到手臂,无一不是用力极大,青筋毕露。 因为没有人比慕流苏更明白,寂家别庄的密室对于她来说到底意味着什么,这是只有爹爹信任之人才会知晓的场所,这个世上,除了爹爹和娘亲,以及她和两位哥哥知晓之外,整个北燕,就唯有一个欧阳昊知晓。 她身形已经抑制不住的颤抖了些许,但是仍旧是不得不故作镇定的看向云破,用一种分外平静却是平静到有些恐怖的语气道:“所以,将寂家两位嫡子从密室之中寻出的人是——” “正是欧阳昊。”云破低低应道,忽而也是有些庆幸自家主子如今在安排安排局势,还要过两日才能赶过来的事情了,否则若真是让主子见着了这般大受打击的镇北将军,只怕主子心中也是万分难受。 慕流苏听到从云破说出那个人名字的时候,仍旧是一种出乎意料的平静状态。 先前云破所说的种种事情,她就已经依稀看出了些许端倪,她也早就已经想到了这最坏的结果。 只是一直到云破亲自说出这个名字,慕流苏心中仅存的那一点期盼才终究消散殆尽了。 那个人,那个娘亲最为宠爱的弟弟,那个父亲最为信任的心腹,那个他和哥哥没有半分怀疑甚至是那个被寂家上上下下都视为自己人的欧阳昊。 竟然真的是一个出卖了她们寂家满门的叛徒。 原来她被谋杀身亡之后,寂家所经历的满门抄斩,不止是有燕离歌和谢瑶花经手,便是这个他们寂家最为信任的欧阳昊也是掺杂其中。 “所以沪城如今的城主不过是寂家养出来的一头白眼狼?”青花完全已经不用去看慕流苏的反应如此激烈,便是她听完这欧阳昊的所做所为,心中也是一阵发指,这世上当真这般恩将仇报之人,辜负别人的信任,更是一手将提拔起自己的伯乐唯一留下的两只血脉给出卖了。 云破看了一眼扶着慕流苏的青花,凭着他的眼力,自然是不难看出此女对慕流苏的维护之心。慕流苏虽然上一世被身边之人辜负了不少,但是如今贴身这些人,倒也的确是一些信得过的人,再加上主子的倾力相护,也算是苦尽甘来了。 想到这里,云破心中也是升腾起些许欣慰之感。 “确如姑娘所言,欧阳昊就是一个白眼狼无疑。先前他曾在寂家家主之前立下保证,说绝对不会踏足沪城半步,其实那个保证并没有什么实际意义,充其量不过是个不可信的一时之言罢了。 比起其他城池的城主而言,靠近北燕边疆之地的沪城城主之位自然是个香饽饽,并非他不想做,而是他知晓依着他的庶子身份,若是没有什么出众之处办,终究是不可能坐上那个位置罢了。 而寂家女相出事儿以后,欧阳昊便是看准了时机投靠了当朝太子,等到寂家一门传出叛乱之事儿的时候,他又亲自领着人去了寂家别庄密室处所一趟,用自己两个侄子的性命来成全了他的大义灭亲,而他便借用了这捉拿反贼有功的功名,得了太子和皇帝青睐,成为了边疆之地极为看重的沪城城主逍遥快活。” “自此,寂家一百零七人,无一生还,再无血脉。” “当真是不要脸的东西,都说是人心隔肚皮,知人知面不知心。”青鱼也是听得满脸恼怒:“如今我也算是长了见识了。” “主子。”青花也顾不得青鱼这边的动静,看着慕流苏神色不对,已然一片惨白之色,也是惊得有些变了音。 “既然这沪城城主不配得了这么一处城池,”慕流苏被青花这一声担忧声音惊醒,脸上的恨意这才消散了不少,只是即便如此,她整个人也仍旧是释放着一股子说不出的寒凉之意:“那本将军便替当初的寂家一一收回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