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出了极大的力道想要将勺子收回的青鱼,一边又是咬住了勺子死活不愿意松口的初一,当真是要多古怪有多古怪,要多尴尬有多尴尬。 “行了,都别啰嗦了,赶紧喝完了药,本将军有事儿问你们二人”。慕流苏和姬弦音默默的站在门外观察了许久,见着人儿一副完全没有察觉反而还乐在其中的样子,也是有些分外无语。 她虽然已经瞧出来着二人之间的红线开始慢慢牵上了,但是无论如何也没想到这两个平日里到底还算是中规中矩的人会因为爱慕之事儿变得如此幼稚至极,没皮没脸的,喝个汤药都能腻歪如此之久,她也实在是有些无言以对,也不知弦音心中是个什么想法,估计若非顾及着青鱼是她手底下的丫头,弦音早就已经冲进去将两个磨磨唧唧的人给训斥一顿了。 “主……主子,”慕流苏这突如其来的一声,很显然的确是让房屋之中腻歪着的二人觉得有些出其不意了,青鱼猛的回过头来,见着门口处果然站着那脸色古怪慕流苏,也是吓了一大跳,方才磕磕巴巴的道:“你这是……这是什么时候来的呀……” “哦,本世子与你家主子已经来了很久了,从你训斥他是个傻大个的时候。”这话慕流苏还未来得及回答,站在慕流苏身后的姬弦音却是从容不迫的踏步行了进来,脸上一派从容凉薄之色,实在是半分玩笑的心思都没有。 青鱼:“……” 初一:“……” 慕流苏:“……”弦音,你这么实诚,不给这俩孩子留一点面子的说话方式真的好么? 姬弦音将慕流苏那略微有些无言的样子收入眼中,唇角也是难得的带了几分笑意,想着既然流苏想要本世子替你们留下些许面子,那本世子就听流苏的便是。 于是姬弦音故意将脸上的凉薄之色褪去了几分,漫不经心的开口补充道:“其实本世子方才是胡乱说的,本世子什么也没听到,也没看到你们二人为了一个勺子争执不下的样子。” 青鱼先前听着姬弦音的话,就已经觉得自己给主子丢大了人,如今再议听姬弦音的这句话,更是差点将她给呛出了眼泪来了,哆哆嗦嗦的咳嗽了两句,这才低头默默的朝着地上的方向看了过去,俨然是恨不得找个地方钻了进去。 初一也是完全没有想到自家主子会用如此无厘头的方式与他们二人见面,想着方才他与青鱼的举动的的确确太过孩子气了些许,初一也是觉得有些面红耳赤,也是下意识的便要起身对姬弦音与慕流苏二人行礼,毕竟他终究还是下属,如今虽然身子出了问题,该要都礼节还是不能少的,不过这种时候,慕流苏自然也是不可能真的让他下来见什么礼,而是让一侧的青鱼将人给拦了下来。 得了两位作主子都人的赦免,初一倒也没再过多坚持,只是想起姬弦音方才的话,到底还是有些难为情的对慕流苏和姬弦音二人开口道:“如今汤药尚且烫口,可以晾上些许再喝,不知主子和将军有何事儿想要问属下与青鱼的,如今属下便可一一回答。” 慕流苏扫了一眼床头小柜上冒着蹭蹭热气的汤药,也是没怎么纠结,索性和姬弦音一起懒洋洋的坐在了屋内的椅子之上。 姬弦音在慕流苏跟前委实是个乖巧听话的,坐下之后也是一直没什么动作,等着慕流苏一个眼神示意过来了,他才想起了今儿不是来将军府纯粹找流苏闲谈的,而是真的有事情要处理。 姬弦音想起初一身上的嗜血蛊这东西,面容也是正色了不少,薄唇微煽,俨然换了一副肃杀气势:“将你们二人在刑部大牢碰见的事情给再从头到尾给本世子细说一遍,不要漏掉细节。” 初一见着姬弦音浑身都气势都已经面变化不少,也是不好再有所耽误,神色一凌,当真是将那日刑部大牢的事情娓娓道来。 昨儿下午他们二人得了命令就马不停蹄的赶往了刑部大牢,因为楚琳琅虽然是犯下了刺杀当朝世子,枉顾国交宴上两国交好以及屠戮二十八条人命的大罪,但是毕竟他的身份还是荣亲王府上的嫡公子,而且又是已经深受重伤的被送回了刑狱之中的,所以并没有如同一般人那样和其他罪犯关在一处,反而是在总邢部的外面挑选了一处空旷的地方层层把守让人难以靠近。 但是像这种处于外部的监视之地,对于旁人而言或许会觉得有些难以靠近,但是对于初一和青鱼两个常年混迹江湖之中的热闹而言,反而越是容易让他们齐齐接近。 青鱼虽然并不是音杀阁中最擅长武功的人,但是因为常年打探消息,一身隐匿藏身的本事却是练得极好的,至于初一,他身为音杀阁的四大护法之一,那一身的本事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