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镯。 苏婵拿起一支金簪子, 放在手里细端了一会儿,便又放了回去, 兴趣不大。这一套首饰若是之前在郎溪时, 她看了定会羡妒。可如今是在京城, 她虽然自己不趁, 但整日里逛街也看了个花眼儿,再看这些已觉廉贱了。 “姐姐,快好生收回去吧,我大约心中有数了。马上要到用晚饭的时辰了, 咱们一同去膳堂吧。”说着,苏婵起身。 苏妁脸上怔了怔, 明明先前苏婵还一副迫不及待要看的样子,费了半天功夫翻出来了,她竟也没看几眼。罢了, 想是没看上。苏妁将东西仔细收好,与苏婵一并出了屋。 去往膳堂的路上, 苏婵才状似不经心的问起正题:“姐姐,上回你答应婵儿的会去帮杜大人说说情,可有给首辅大人提?” “提过了。”苏妁如实说道。可接下来的话她却有些不知如何说了, 难道要把谢正卿说杜淼连自己儿子都管教不好还要管理国子监的话,如实说出来么?可那毕竟是苏婵未来的阿公。 见苏妁没说下去,苏婵又追问了句:“首辅大人说什么?” 苏妁略尴尬的笑笑, 迟疑了下,才道:“说是再缓缓……” “再缓缓?”苏婵蹙眉,这到底是答应了还是不答应?今日杜晗禄显然是对此事很介怀,若她办成此事兴许日子能好过一些。 “是呀,既然首辅说缓缓,那就再等等呗。不过饭可不等人了,快走吧!”苏妁急于搪塞,也显心虚,赶忙打哈哈过去,拉着苏婵往膳堂去。 虽是事情没办妥,不过苏婵的心底深处竟感觉到一丝平衡。看来这首辅大人也并非对苏妁言听计从! 今日晚饭用的简单,长辈们都只顾着聊苏婵大婚之事,吃了一会儿后苏妁便先告退离席了。想着方才守着苏婵,那首饰也没寻好隐蔽地方。 刚回屋,苏妁就见霜梅煞白着一张脸,不禁问道:“怎么了?” 霜梅娥眉微蹙,转头瞥向桌案上。苏妁也随之看去,桌案上只有那只鱼缸,难道是鱼儿…… 苏妁忙跑上前去查看,见清澈的水中,那条凤尾鹅头红的丹凤鱼儿已翻了个儿!一动不动的飘在水面儿上。 “怎么会这样!”苏妁用手摸了摸那只鱼儿,它依旧一动不动。这下苏妁确定,它是真的死掉了。 霜梅也跟了过来,一脸难过,声音也畏畏缩缩的,她知道苏妁有多稀罕这尾鱼儿。 “小姐,兴许是这鱼儿太娇贵了,适应不了宫外的深井水。” 苏妁摇摇头,“就算是水土不服,之前也该有些苗头,可我去用晚饭前还一直盯着它,它游的可欢快了,根本不似适应不来!” “可是小姐走后我便一直在屋里为您缝被褥,根本没有离开过,若不是它自己死的,那又作何解……”霜梅一脸焦灼。想到这鱼儿是首辅大人送的,而且还含着成双成对儿的隐意,她就害怕。 “小姐,您说首辅大人不会派锦衣卫来查吧?只有我一直守着这条鱼儿,他们会不会严刑逼供?” 苏妁怔了一下,心感无语。她也只是单纯可惜这一条鱼儿的命,哪里会有这么严重。但这事的确让她想不通,鱼儿好端端的游着,怎的就会突然死了?就算是得病也起码有个衰萎的过程,哪能才一顿饭不见,冷不丁就…… 无意抬手间,她闻到了先前摸那条鱼儿的手。因着鱼儿才刚刚死掉,并无腥臭,却有一股子说不上的刺激的味道。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