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好的药,刚坐上火车不久,郭宇就打来电话。 “石杉,你在哪?” “在火车上,我回老家办点事儿?” “这么突然,你是不是和温扬打架了?” 我顿了一下,道:“没有的事儿。” “骗我有意思吗,不然地上的血哪来的,我出去的时候不是好好的吗?温扬平时把你当祖宗似的供着,今儿怎么就舍得打你呢?我就纳闷,你做什么能把他气成这样,你不知道一早温扬铁青的脸。” 脚下传来嘶嘶的疼痛,温扬摔杯子的时候我在床梯上,自然波及不到我,只是下去的时候,我精神恍惚的忘记了穿拖鞋,结果脚底被划了口子,早上去了校医院一趟,才一瘸一拐的上了火车。 “温扬没打我,杯子碎了我下床时没注意,老家有点事儿,走的着急就忘记告诉你了。”怕郭宇不信,再问个没完,我补充道,“我们没真没打架,发誓!”可不真没打架,这事儿怎么看都是我自找的。 “真没有?”郭宇顿了一下,叹了口气道,“好吧,那你回去小心点,有事儿打电话。” 其实他倒不是信了我,这情形怎么看都不像一点事儿没有,只是知道我不可能再说些什么,也就不再追问。 挂了电话,一晚上没睡的我,终于有了困意,在火车上的嘈杂声中疲累的睡了过去,迷迷糊糊种似乎又梦到不想记起的过去。 …… 素白的独立病房里,温扬一脸病容的躺在床上。 “你怎么又不肯吃东西了,身体是自己的,你不爱惜自己,谁还会管你?”我坐在床前,为温扬盛了粥,做出一副语重心长的样子。 “咳咳……”病床上的温扬脸色惨白,双颊凹陷,胸膛因咳嗽急速的起伏着。 我心情很差,这样的温扬让我感到他随时都可能会离去,我缓了口气,低声劝道:“你这又是何苦?你只要和我在一起,我就放了你,你就可以过以前的日子,还会给你钱开公司,你有什么不满意的?” 闻言,温扬咳得更厉害了,惨白的脸硬是咳出一丝红晕,“你以为……我还能重新开始吗?” 他缓了缓呼吸,闭上眼睛,说道:“我已经完了。” 这样油盐不进的温扬,让我心虚的同时,又出奇的愤怒:“这还不是因为你?” 他却厌烦的开口:“你让我安静一会儿。” 我只觉一股股的火气不停的往上窜,整个人突然陷入疯狂状态,我摔了碗,冲着病床上的温扬吼道,“我到底怎么做,你说——你到底要我怎么做,我为你做了那么多,你看不见吗,到底怎么样你才能喜欢我?”我像个疯子一般,叫的歇斯底里。 温扬厌倦的闭上眼,转过头,根本不想再看我。 有那么一瞬间,我恨不得想掐死他,马上我又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我怎么会想杀了温扬呢,我那么爱他,我在想什么,怎么变成这样,为什么要伤害他,这不是我,不是我,不是…… ……我猛然从梦中惊醒,醒来的时候,满头是汗,没等缓过情绪,就听火车到站的声音,忙拎了行李下车。 逃离烦闷的车厢,春风照拂在脸上,让人有种惊醒的错觉,阳光照得人舒服的眯了眼。 一切都像一场梦,身在局中,唯恐自己一不小心就会迷失方向。 如果说前世是一场梦,它却真实的让人害怕。 如果说如今是执念成梦,温扬却鲜活出现在我眼前。 噩梦的侵扰,总会让我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重生了,这一切是否还来得及。 愿上天悲悯,即使不能宽恕我的罪孽,也要让我有赎罪的机会。 我虽不能理解上一世自己那种疯魔的状态,但重生后我像突然被人扇醒一般,层层迷雾终于被拨开,那些曾经想不透看不明白的东西终于看清楚。 感谢我有重来的机会,这辈子我一定会做好。 …… 150多平三室两厅的套间,县城不比市里,税费全下来,估计也就70万不到,因为着急脱手,房子挂了中介,最后65万就成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