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听什么,有一句没一句同他说着话,间或温声打趣,慢慢陪着林竹一点点安稳下来。 林竹眯了眯眼睛,轻轻抬头。 他有点头晕,身上也没力气,却本能舍不得现在这个怀抱,静静听着钟杳说话,目光在玻璃橱柜上转了一圈,无意识地落向那只草编的小兔子。 察觉到他的视线,钟杳也顺着看过去,指尖抚了抚那一块玻璃,笑笑:“这个年头更久了,我刚出道那会儿收的,我的第一个小粉丝……” 头一次跟人谈恋爱,钟杳生怕自己太过无趣委屈林竹。只想和他多说说话,正要给他讲讲自己以往的故事,摸到林竹掌心,心头却骤然一提。 钟杳眉峰蹙紧,抱着林竹放回床上,轻轻叫了他两声。 林竹心神太过放松,一不小心就睡着了,被他连着叫了几次才睁眼:“哥……” “难不难受?”钟杳摸了摸他滚烫的掌心,又拿手试了试他额间,快速拿被子把人裹得严实,给林竹的助理拨了电话。 林竹只觉得头晕,迷迷糊糊摇头,本能地想往他身边蜷过去。 他这些天劳心劳力,今天一整天的情绪波动又实在太大,身上力气一点儿都没有,眉心也跟着难受地蹙起来。 钟杳及时把林竹搂进怀里,叫他靠在自己肩头,柔声哄着人重新安稳下来。 …… 十五分钟后,林家的私人医生赶了过来,给病倒在别人家的小少爷输上了液。 林竹身体的根基很不好,后来精心找补着养回来不少,可每逢换季却还是免不了不大不小地病上一次,等烧退下来也就没什么大事了。 医生牢记林松的吩咐,不该看的一眼不看,不传谣不造谣,低着头给钟杳解释:“就是小时候底子亏得太厉害,补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今年比往年好不少了,前几年这时候病得厉害得多……” 林竹这会儿难受劲已经全上来了,窝在被子里轻轻咳嗽,眉心蹙得死紧。 林竹手上的血管细,扎的时候找了几次,这时候已经青了一小片。钟杳看得心里发沉,想去把他往身边揽,林竹昏昏沉沉分不清身边的人,手一动避开了。 钟杳没在意,想替他理理衣服,被医生匆忙拦了:“他难受了不让人碰,尤其不清醒的时候,谁碰跟谁急,林先生都被打过。” 钟杳微怔。 医生给林家服务了六七年,已经习惯了,收拾着东西笑笑:“小少爷脾气刚,不娇贵,自己又要强,难受了也用不着人哄。醒来就好了,正常的……” 钟杳不信邪,蹙紧眉峰,侧身坐在床边。 医生被林松留在这儿,本来是准备着给钟杳看病的,没想到第一个看的还是林总裁的弟弟。见状有些为难,出言劝阻:“钟先生——” 钟杳轻轻握住了林竹的手腕。 林竹有所察觉,眉峰不适地蹙起来,挣动着想要躲开。 钟杳没松开手,顺势俯身,将他整个人拢在怀间。手臂拢在林竹颈后,替他添了个棉花芯的枕头。 林竹认得他身上的气息,恍惚睁眼,艰难辨认半晌:“哥……” 医生:“!!” 林家大哥对自家弟弟保护欲有多过剩,外人不清楚,身边的人大都是一清二楚看在眼里的。 眼看小少爷难受了居然学会找哥哥,医生满心感动,正要给林松录一段小视频,钟杳已经应声俯下去:“我在,想要什么?” 医生:“……” 林竹听见他的声音,整个人就温驯下来,找到钟杳的手,动动脑袋在他掌心蹭了蹭,眉眼没心没肺地明亮弯起来。 钟杳垂在身侧的手不知不觉轻攥成拳,不动声m.wEdaLian.COm